伦岛上就已经住著其他人了。
「受诅咒的丹麦人为了夺回失土,发誓要对我们进行报复。只要艾尔温家旗英国子民住在索伦,他们就会凭著自己的不死之身一直来袭击这里吧。」
我在听完这句话之后,领悟出了一件事情。
「意思是他们以前也曾经来攻打过索伦啰。父亲大人就是在当时抓到了目前关押于西侧古塔里的俘虏吧。」
「没错,不过战场并非是在索伦。
当你祖父还在世时,有位老者曾来造访过他。这名老者是一位学过卢恩秘术的修道士,并且还预言受诅咒的丹麦人会前来袭击索伦。于是我们选择相信此人的预言,因为我们都知道罗巴特曾经做过什么事。
由于我方早一步接获消息,因此也提前想好对策,对于丹麦人而言,艾尔温家的成员与索伦都是头号目标。所以我便主动提议由自己去担任诱饵,将他们吸引至适合交战的地点。而决战之地就是位在荷兰北方,坐落于瓦登海上的泰塞尔岛。至于当年的索伦,则是拥有远比现在更为强大的私人军队。」
父亲似乎回想起过去的事情,语气显得有些不舍。
「那场战净极为惨烈,有许多骑士与士兵都死于当时,为父我也差点送命。但是最后总算勉强险胜,上帝将胜利的荣耀赐予我们。被诅咒的丹麦人最终消失于大海上,并且我们也是在当时抓到了那名俘虏。」
父亲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
「战争结束之后,我宣布解散军队,因为我认为将支付给士兵的薪资,改成拿来发展索伦的时候已经到来了,而且我至今不曾对这个决定诼到后悔过。」
「父亲大人认为丹麦人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是吗?」
「战争结束之后, 一位修道士曾经跟我这么说过――只要在泰瑟尔岛上兴建一座道院,并且在该处供奉青铜钟,然后持续让那股净化之声飘扬于瓦登海上的话,他们就永远不会苏醒。因此我便遵循这个建议去做。泰瑟尔的修道院香火鼎盛,其钟声没有中断的一天,照理来说应当能让索伦永保和平才对。」
「但是他们如今却回来了,难道是服侍上帝的该名修道士在撒谎吗?」
「应该没这回事,那位修道士是名副其实的圣人。」
难道圣人会使用卢恩魔法吗?虽然这部分很令人怀疑。不过此人大概是真的拯救了索伦吧。
父亲以略显不舍的语气说道。
「……大约在上个月左右,没错,此事发生在艾德温过世之后没有多久。总之泰瑟尔派了一名使者前来通知我,其消息是有一群武装分子前去袭击泰瑟尔,并且在摧毁修道院之后,将青铜钟扔进海里。欧洲确实是已经病入膏肓,非法人士时常潜伏于王者之森,甚至进而烧毁神之家,索伦的和平已经岌岌可危。但是就算暴徒不怕世俗的法律,当其有哪来的蠢蛋会特地跑去袭击根本毫无任何财宝的泰瑟尔修道院吗?」
将能够封印受诅咒丹麦人的泰瑟尔之青铜钟扔入大海,倘若其最终目的是为了让这群人重新苏醒,并且再次袭击索伦的话,也就不难明白摧毁青铜钟之人的意图了。
「父亲大人您认为是有人在唆使丹麦人前来攻打索伦吗?」
父亲稍稍眯起双眼看著我。
「你真是一位聪明伶俐的女儿。没错,有人打算入侵索伦。肯定是敌人为了毁灭索伦,才会把这群受诅咒的丹麦人给释放出来。」
「既然如此,敌人究竟是谁呢?」
「目前还不清楚,但是我已派人去调查了。」
说起觊觎索伦之人,我目前只联想到一位。此人就是英国国王理查陛下的弟弟。
「难道是约翰殿下吗?」
但是父亲却以保守的态度回答。
「现在还无法确定,但是我很怀疑约翰殿下当真有足够的实力派兵入侵泰瑟尔岛吗?其实我还知道其他几名欣然看见索伦衰亡的人选。比方说那群来自汉萨的商人们。其中不乏有人认为若是索伦沉入大海的话,他们做起生意来会更加容易。」
说起汉萨市,应当就是位在卢贝克或汉堡那边的城市吧。不过那些新兴商人们当真有胆量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吗?但是那群人确实比约翰殿下更有钱,而且距离泰瑟尔岛也比较近。
「我之所以会相信那位来自东方的骑士,就是因为目前正值暗杀的大好时机。敌人一方面唆使死者大军前来攻打索伦,另一方面则是藉由撒拉森人的魔法来杀死我。只要敌人同时达成这两件事的话,肯定能够轻松摧毁索伦吧。」
假如真的一如父亲所言,这次的敌人将会是相当可怕的对手。他们不仅知道艾尔温家与受诅咒丹麦人之间的因缘,甚至还派遣武装分子摧毁位在泰瑟尔的封印,并且又特地去雇用从的黎波里伯国逃出来的暗杀骑士来对父亲下手。若是有人想做到这种地步。可是资金与情报缺一不可。
父亲彷佛看穿我内心的动摇,于是以坚定的语气说道。
「揪出敌人真面目一事得先暂缓,毕竟现在非得想办法提防即将到来的威胁不可。由于佣兵的人数算不上是相当充足,因此我们势必会面临一场严峻的挑战。」
「父亲大人认为那群受诅咒的丹麦人马上会来攻打索伦吗?难道您不觉得即使青铜钟声消失,他们也不会重新回到这里,或是有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的缓冲期吗?」
「不对,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语毕,父亲便从怀里収出一把短剑。在火光的照映之下,短剑上的蓝色宝石闪著阵阵光芒。那是一把镶上蓝宝石的黄金短剑。父亲将该物放在桌上之后便开口说道。
「虽然我们有宿敌,但同样也有伙伴,当初我与对方做下约定,倘若泰瑟尔的钟声在经过漫长的岁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