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事情想立刻告诉我,由于我对此也稍有眉目,因此便点头答应。
「我知道了。」
「那么,属下先告辞了。」
于是罗斯艾亚转过身去,就这样消失在昏暗的走廊深处。
在目送罗斯艾亚离开之后,我便朝著父亲的寝室走去。因为我觉得父亲目前应该正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但是没走几步,我便立刻惊觉自己猜错了。
父亲应当还留在作战会议室里才对。先前在与诸位佣兵会面时,父亲有说过今晚会待在那里思考对策,而且父亲的寝室就位在罗斯艾亚离去的方向,倘若父亲当真在那里的话,他应该会提议陪我一起去吧。
在稍微整理一下仪容之后,我便朝著作战会议室走去。
作战会议室的大门厚重无比,里面甚至没有透出一丝光亮,虽然无法确定父亲是否真的就在里面,但我依然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
我能够肯定这确实是父亲的声音。于是我轻轻地把房门推开来。
位于三角铁架上的火盆,正不停燃起旗态烈火。
事实上我并不喜欢来这个整面墙上摆满各式武器的作战会议室。在摇曳的火光照映之下,那些武器看起来骇人到彷佛当年所染满的鲜血,此刻依然不断从上面滴下来。位在长桌底端的父亲,以背对房内麻制壁毯的姿势,躺靠在唯有领主才能坐的座椅上。他把双手撑在桌子上,至于烛台则放在伸手可及的位置上。
父亲的面前摊放著一张地图。那是索伦群岛的地图,而且上面还放了好几类小石头 应该是父亲正在思考防守的布阵吧。至于他的衬衫上则披了一件以兽皮缝制而成的金边无袖罩袍。我吞了吞口水之后便开口说道。
「听罗斯艾亚说父亲您有事找我,所以才会这么晚前来这里。」
「嗯。」
语毕,父亲便陷入沉默。
父亲像这样在深夜中召见我可说是头一次,不过我也是首次看见父亲露出如此犹豫的模样。我所认识的父亲,索伦领主罗伦特.艾尔温是个行事非常果决的人。或许这件事真的是如此重要吧。我就这样站在原地,默默等待父亲再度开口。
正当我以为父亲终于要切入主题时,他却彷佛想转移焦点般地开口提问。
「你今年几岁了?」
我在感到一阵犹豫的同时出声回应。
「已经十六岁了。」
「这样啊,说得也是,你已经成长到能够承担责任的年纪了。」
「若是有任何需要我履行的义务,请父亲直说无妨。」
父亲点了点头之后继续说道。
「你是我引以为荣的女儿,并且也有资格继承艾尔温家之名。虽然我当初并不想让身为女儿的你去接触那些充满血腥味的往事,但如今我却发现自己错了,阿米娜,你应该也曾经怀疑过丹麦人为何要来攻击索伦吧。」
果然是关于这件事。既然父亲决意说出真相的话。我也不该露出想要避重就轻的态度。因此我以坚定的口吻回答。
「老实说我直到现在依然不太相信这件事。更何况假使丹麦人真心想要袭击这里的话,正常来说都会挑选风平浪静的夏季才对。」
父亲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脸微笑说道。
「说得没错,但是敌人不光只有丹麦人而已……你还记得被关押在西侧古塔里的囚犯吗?」
别说是记得,我甚至才在不久之前与他聊完天而已。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那位被诅咒的丹麦人吧。」
「没错,而且受诅咒的不光只有他一人而已。我们目前即将面对的敌人,就是他的同胞。」
父亲在窥视过我的表情之后继续说道。
「看来你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嘛。」
没这回事,其实我真的感到非常惊讶,因为我连作梦都没想过,原来受诅咒的丹麦人不光只有托斯汀而已。
不过再仔细想想又确实有脉络可循。无论是父亲年轻时为何会与托斯汀敌对,以及托斯汀念念不忘目殷殷期盼著的主人究竟是谁。在我从小就一直抱持著的种种疑问之中,多多少少能察觉到艾尔温家与受诅咒的丹麦人之间有著不可告人的过去,此时我开口说出的言语之中,并未失去应有的冷静。
「请告诉我受诅咒的丹麦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们要攻击索伦呢?」
父亲缓缓地摇了摇头之后开口回答。
「我并不清楚他们是谁。或许你早已明白,他们与所谓的安息彻底无缘。究竟只求一死都无法如愿的诅咒为何,他们到底犯下何等过错才遭受如此惩罚,终究只是一名战士的为父实在无法理解。不过我能够回答你刚才的第二个问题。他们之所以会前来攻打索伦,原因就在于这座岛当初是属于他们的。」
在听完这番话之后,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意思是初代领主……」
「没错,是我们的祖父罗巴特将他们赶离这座岛,并且把索伦献给了英国王室,然后再以受封的形式由艾尔温家来担任此处领主。」
曾祖父罗巴特.艾尔温真的是太可怕了 父亲表示他不光只有统治索伦,还迫使来自英国与威尔斯的农民,甚至是奴隶来建设索伦市。原本按理来说应要建设于索伦岛的领主住处,之所以会改建在隔了一道海峡的小索伦岛上,就是因为罗巴特担心民众会起兵造反。但是没想到在罗巴特到来之前,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