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来自东方

/>   于是我们兄弟会决定不再只是透过药品与绷带去救助遇袭的受害者们,而是藉由手中长剑防患于未然,不过这么做绝非易事,原因就在于这群撤拉森暗杀者不仅是优秀的战士,甚至全都不惜牺牲自身的性命去达成任务,根本就是一群十分享受这种自杀式攻击的可怕强敌。

  但偏偏这群人没有那么简单,光是那种程度的话,我们或许还有胜算。因为若是将撒拉森人比喻成胸怀狂信者的利刃,那我们也同样拥有信仰者的铠甲,但是我们兄弟会很快就注意到这些仇敌还拥有其他武器。」

  我跟父亲不发一语,仔细聆听法鲁克解释来龙去脉。并且我不禁感到周围变得越来越冷。

  「那就是敌方拥有十分可怕的魔法。」

  「你说魔法?」

  「没错。」

  法鲁克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那是十分邪恶的杀人魔法。听说这个魔法在撤拉森人之间也被视为一种忌讳,熟悉魔法的暗杀者在异教徒之中是更为异端的存在。根据传闻,未能拥有对抗手段的兄弟会成员便被敌方玩弄于股掌之中,然后就这样遭人逐一杀死。以上事情发生于五十年前左右。针对此事,圣安波罗修医院兄弟会挑选出个中好手,并且交付秘密任务给他们。其任务就是研究撒拉森人的魔法,并且利用此秘术去对抗暗杀者。虽然兄弟会多数成员当初都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在钻研过海外的古老文物,并且以金钱雇用脱团的撒拉森暗杀者之后,这部分的魔法训练在经过数年之后终于开花结果了。」

  但是法鲁克说到这里时却脸色一沉。

  「如今回想起来,这简直就是恶魔的圈套。」

  他的思绪似乎沉浸于往事之中,说话的语气也略带忧伤。

  「负责研究的团队在不知不觉间陶醉于这些邪术之中,当然他们起初想必是为了打倒敌人,才会像这样去学习敌方的技术。不过这股力量实在是太过诱人,而且也确实拥有吸引人的价值。原因就在于只要透过这种魔法,即可轻松铲除所有的政敌。

  兄弟会在的黎波里伯国里并没有打稳根基,在长久被迫参与那些有违骑士精神的政治之后,他们最终迷失在邪恶的歧途之上。兄弟会为了扩张势力或达成目标,就这样以自欺欺人的方式开始对基督徒们施展此等邪术。」

  原先应当要从撒拉森暗杀者手中保护基督徒的骑士们,却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反用撒拉森人的魔法去迫害其他基督徒。这确实是一种十分可怕的堕落……但却很可能真有其事。

  「伯国高官逐一死于非命,兄弟会也就此分裂。平日经常救助他人的大多数骑士们,决定去弹劾藉由魔法实行暗杀的其他骑士,虽然钻研魔法的骑士仅仅只有少数,不过他们原先都是兄弟会里的个中好手。因此听说在团体分裂之后,最终演变成同伴之间互相残杀。

  在这样的明争暗斗之中,这群人将邪术升华到全新的境界……至于这种能操使撒拉森魔法的椅士们,便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人称为暗杀骑士。」

  法鲁克继续说明。

  「兄弟会至此面临十分重大的抉择。究竟这场战争还要持续多久?既然都已经放逐这群人,是否该从这场战争中收手?抑或是要将他们赶尽杀絶呢?兄弟会最终做出的决定是后者。而且这个决定也代表著我们非得以更加谨慎的态度,追著暗杀骑士们当初所行经的那条路走下去不可。

  我们后来透过暗杀骑士们所留下来的研究成果,顺利研发出能破解对方邪术的魔法,并且确立好这项魔法之后留为己用。即便担心日后还是有可能会重蹈覆辙,但是为了阻止对方继续为所欲为,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为了让圣安波罗修医院兄弟会永垂不朽,我们以过去所流下的鲜血与基督之圣名起誓,无论如何都要铲除暗杀骑士。

  我方于五年前发动攻击,绝大多数的暗杀骑士都已经被处决了。虽然我们在这场战争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是也有很大的收获。不过遗憾的是最终仍有几名漏网之鱼。包含敌方的新成员在内,我方不慎让十名暗杀骑士溜掉了。而我则是遵循现任总长亚诺德.贝卡的命令,即便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这群人全数杀尽。」

  「菲兹乔骑士,换言之你不仅是一名骑士,同时也是一名魔法师啰。」

  「正是如此,阁下。」

  像这样自称是魔法师之人并不在少数。听说有些人会四处兜售诡异的护身符,有些人则是待在宫廷内享尽荣华富贵。甚至教会里也曾经有人公开宣布自己是一名魔法师。不过像这样声称自己既是骑士也是魔法师的人,法鲁克.菲兹乔还是头一位。虽然以上这番关于东方的故事著实令人难以置信,但是说来也奇怪,我却完全不觉得他是在撒谎。

  父亲似乎也与我抱持著相同的感受,他在稍微点了一下头之后便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或许这些事真的都有发生过。倘若你所言不假,那就直的很令人同情。不过……」

  父亲目不转睛地看著法鲁克的双眼。

  「我有几件事情想问你。换句话说,你是为了追杀身为仇敌的暗杀骑士,才会来到我们这座索伦岛吧,麻烦你解释一下来访的理由。」

  法鲁克的脸色随即一沉。

  「我曾听说阁下这里有一名叫做艾德温.修亚的士兵,请问真是如此吗?」

  父亲在听见艾德温的名字之后,稍稍地咬紧下唇,此人乃是于十月忽然病逝,一名十分忠心的老兵。

  「没错,他既是我的部下,也是我的好友。」

  「我在普罗万听说过关于他的死状。记得他是在某晚于府上担任守卫时过世的。而且在准备下葬前,他的嘴唇却宛如渗出鲜血般十分红润,另外四肢的指甲也出现了类似的徵状吧。一般人都把此事当成是某种吉兆或凶兆四处流传。」

  索伦境内总是会有许多来自北欧的商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为了不想错过于香槟省普罗万市所召开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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