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下去。不愧是连长即使是这种状况也不忘以炮塔为盾,坐在维纳亚军看不到的方向。
「连长,都看到这台战车你还问我有没有事,要我怎么回答啊。」
「啊?这么说来,本来没这玩意呢。你们是怎么把这大家伙运来的啊?」
「看到这个不该讲这种话。
吧?您不认为是有敌人攻过来了吗?」
「什么,本大人不在的时候有敌人杀过来?」
「是的,就是这样」
「那真是辛苦啦。敌人都收拾掉了吧?还有什么事吗?」
如此过份的反应终于让卡拉夫受不了。他自暴自弃地回答:
「没事了!虽然当时状况危急不过都过去了,请您不必担心。总共八员战死、三员烧伤还有克鲁克的手套被抢了。
「你说什么?那个克鲁克带来向我们炫耀,他马子送的礼物被抢走了?真他妈的太过分了!我本来还在打那东西的主意。真不得了,这可是自开战以来第一桩惨事啊!」
「最感伤的是那个喔?」让卡拉夫无言以对。击破两辆战车的战果也不想说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很累现在要去睡了,还会悔恨地哭湿一片枕头。这期间就交给你除非有敌人打过来,否则不要叫醒我,就算真的有人打过来了也别叫醒我。只有那个抢走手套的家伙来的时候再叫我,我要去抢回来。还有克鲁克,你那个爱人要是有漂亮的姊姊或朋友的话要介绍给我。完毕!」
就这样,以尤帝莱宁为首的出击人员全都去休息了。这段时间,留守的柯露卡等人继续负责警戒。
「果然只靠四个营就想消灭一个师根本就不可能嘛。」
赛波一边对柯露卡抱怨、一边粗暴地用铲子将壕沟底的雪挖出来。相较于举双手赞成攻击的柯露卡,赛波打从一开始就怀疑这个作战是否真的能成功。他对后天的攻击计划也持反对的态度。
「不要跟我讲话啦,会被敌人发现的。」
柯露卡钻进废弃的战车以装甲板上开的洞当枪眼,监视着柯拉东岸。此刻她正拿着望远镜看着维纳亚阵地。
因为朋友相赠的手套遗失,她只好将配给的手套好几双叠起来用。虽然勉强能保暖可是手感却不好。手感变钝难以拿捏扣扳机的力道。
「克鲁克可真好命,只要架着枪盯着敌人那边看就好了。我可是要到处挖土耶。」
除了雪,战壤还堆满了因为炮击而漫天飞舞的砂土。要是不挖出来战壕就会变得越来越浅,想躲还得屈着身子。现在有些战壕只能用爬的通行了。
挖战壕,维纳亚军用炮击填满战壕、再挖、再填。开战还不到两星期,这早已是例行公事。
柯露卡刚开始挖战壕时,还因为弄黑了地面而被骂,现在阵地周围已经变得黑白相间,根本没有人在意黑土该丢哪。
「站哨也很辛苦耶。不然谁要去警戒维纳亚的阵地啊?」
「那边不就有人在看吗?」
「那是看有没有敌袭的哨吧?我是在看有没有维纳亚的狙击手!」
柯露卡将枪一放转过身来。
「而且虽然你说攻击很乱来,可是塔威拉战斗团不就打败了两个师吗?好像还拿到了一堆武器和弹药啊。」
「跟别人比有什么用啊。我们跟塔威拉战斗团的战力差太多了吧?人家是第十六步兵旅加三个营,实际上是将近两个旅耶。我们虽然也是两个旅却被抽走两个营,实际上只有四个营。这样哪能相提并论?」
也许是因为担任连长的侍从,赛波对其他战线的动向也很清楚。只在战场上开枪的柯露卡,在这方面根本不是对手。
「喂喂,两位。争论也该适可而止啦。我看连维纳亚阵地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赛波,你别打扰克鲁克工作……」
赛波对着沿战壕走来的列年少尉大喊:
「列年少尉请小心,那边土还没挖完,站起来的话会被对岸看到头的!」
「唉呀。」
列年听了赛波的警告后就单膝跪下。也许是劲道太大,膝盖着地后他就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您没事吧?」
没有回应。赛波靠过去轻轻一碰列年,少尉就颓然往地上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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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年少尉被打死了?」
「是维纳亚的狙击手!」
六连的士兵凑了过来。柯露卡迅速架起枪朝着子弹可能射来的方位寻找敌人。可是对方不是个会四处乱跑暴露行踪的笨蛋,想必躲在某处观察情况。
「从哪边打过来的?」
尤帝莱宁提着狙击步枪的和几个部下赶到,向柯露卡问道。
「我、我不知道。」
「你不是在站哨吗?」
「视线刚好转开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跟克鲁克讲话……」
瘫坐在列年身边抱着头的赛波,以颤抖的声音说明事情经过。
「才刚被少尉念了而已!都是我,都是我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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