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佳机会。
然而——恐惧之脸并没有因此慌了手脚。他松开原本揪着理世颈部的手,不但没有避开木槌的攻击,反而还冲向攻击他的少年。
「啥?」
对于展开攻击的少年而言,恐惧之脸的行动完全出乎意料。
最后,木槌的攻击虽然成功了,但却是接近握柄的部分击中恐惧之脸。破坏力相对较低的握柄,没能对恐惧之脸造成像样的伤害。
「木槌破坏力最高的地方是前端。要是对方逼近,你就无法发挥太大的杀伤力了吧?」
恐惧之脸在少年的耳边轻声说明,然后将手上的尖刀刺入他的喉咙。
「嘎……!」
被刺穿的咽喉喷出大量鲜血,木槌少年无力地跪倒在地。
或许是因为亲眼目睹友人惨死,一旁的持刀少年转身想要逃跑。
但恐惧之脸将小刀深深刺进他的背部。
从背后被贯穿心脏的少年,像金鱼似地将嘴巴一开一合几次,然后就翻白眼倒地。
「你……你们两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两名小弟瞬间被杀害,动作慢了半拍的博光脸色苍白地呐喊。
解决完袭击自己的敌人之后,恐惧之脸不禁摇头叹息。
「哎呀呀。你们以为三个人一起上,就杀得了我吗?」
当场吓到腿软的博光,不自觉地松开手中的球棒。
看着博光没出息的反应,恐惧之脸装模作样地歪着头问道:
「我有说过自己很弱吗?」
「住……住手!不要杀我!」
恐惧之脸握着沾满鲜血的刀走近博光。
博光朝他跪地磕头,不断重复着求饶的台词。
「别别……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啊啊啊!」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男人的儿子』啊。就算你不求饶,我现在也不会杀你。」
「真……真的吗!你愿意放我一马?」
「别搞错了。我会在处决绯上理世之后好好料理你。」
说着,恐惧之脸将小刀刺入博光的右腿。
「呜……呜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博光抱着被刺伤的右腿,在地上痛苦地打滚。确认博光已经无力逃跑之后,恐惧之脸再次转身望向理世。
「好了,来继续未完的处刑吧,绯上理世。」
听到恐惧之脸如此宣告,理世只是无言地呆坐在原地。
现在,深信自己会死的理世,对于死的恐惧已经不再那么强烈。比起这个,面对即将死亡的事实,她反而涌现某种近似于后悔的苦涩情绪,并被这样的情绪苛责着。
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后悔呢?
是在害怕什么呢?
「……啊。」
这样啊。
理世空洞的双眼泛起泪光,平静地理解了。
再次和他相遇,以及再次察觉到过去未能察觉到的感情。面对憎恨的对象,竟然会渴望希望原谅他的愚蠢想法。未能传达这种想法便须命的懊恼。这些全都令她悲伤得无以复加。
「我……还是对彼方……」
为时已晚。恐惧之脸已经逼近理世的眼前。
在他高高举起尖刀,准备刺穿理世心脏的瞬间——
「……彼方!」
在理世紧闭双眼,淌着眼泪轻唤这个名字的瞬间——
「————你这么做违反游戏规则吧,恐惧之脸?」
正要挥下小刀的恐惧之脸止住了动作。
他以眼角余光确认到站在入口大门外头的少年。
站在那里的人,是双手上了手铐的死刑犯。
亦即理世的哥哥绯上彼方。
……他的眼神和一开始那场对决时不一样了。
从他的双眼散发出来的魄力,彷佛能将与其对峙之人压垮。让恐惧之脸也不禁倍感压力。
「这就是身为杀人魔的你原本的表情啊,绯上彼方。这次的挑战者是你吗?」
「我没有挑战的必要了吧?理世已经回答出你的真实身分了。」
「我说过了,她的答案不正确。你没有透过校内实况转播听到我们的对话吗?」
「正因为不正确,才是正确答案。」
「……」
「我是来结束这场游戏的。不对,应该说这场游戏『早在一开始就结束了』吧?」
听到彼方的质问,恐惧之脸沉默下来。
在一旁听着两人意义不明的对话,博光忍着刀伤的痛楚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