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症的治疗药剂。』
彼方听过这个名字。
『我们确认过天照制药的帐户往来纪录。五年前,在静峯学园成立时,他们投资了一笔高额款项。同时,宗形早苗隶属的研究团队,其研究预算遭到删除。而那笔研究预算恰巧和投资学园的金额相同。所以,有可能是天照制药将她的研究预算挪用为学园创设资金使用。』
听到狩月的说明,看着平板电脑的博光开口问道:
「那又怎样?你该不会想说这个女的就是嫌犯吧?」
『天照制药和静峯学园——她是能够串连起这两个关键字的人物。或许也是彼方老弟和恐惧之脸两人「共通认识的人」。』
彼方探头望向身旁的理世所持的平板电脑。
然后微微皱起眉头。
『五年前,宗形早苗在任职的栃木研究所使用药剂纵火,导致六名职员因火灾丧命。因研究预算被删除而怀恨在心,似乎是她的犯案动机。这起事件发生后,她被判处死刑,和彼方老弟同样被监禁在重大罪犯特殊看守所里。宗形早苗的死刑处决已经执行了。不过,负责看守她的狱警,证实了宗形早苗在生前时常提起彼方老弟。你有在看守所和她说过话吧,彼方老弟?』
彼方没有回答。但狩月仍继续追问:
『你还记得她吗?』
「……嗯。」
『关于她都跟你聊些什么,你还有印象吗?我们无法向死人打听情报,所以,就算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好,如果你能提供线索,会非常有帮助。』
尽管狩月这么问,彼方一开始仍是不打算回答的样子。
但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而缓缓开口。
「待在重大罪犯特殊看守所里头的囚犯,有一段能够到运动场上的自由时间。我只有在那时跟她说过一次话。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为什么会被关进来,还有看到我就让她想起自己的孩子等等……纯粹是这种微不足道的闲聊罢了。」
『请等一下。你刚才说「孩子」?』
听到出乎意料的内容,狩月随即要求彼方暂停。
『这就奇怪了,宗形早苗没有孩子啊。』
「……?」
在狩月道出疑问的下个瞬间,鹰眼完成了更进一步的经历调查。
『局长,我马上去搜寻了情报。』
鹰眼将某个男子的经历表传送到学生们的平板电脑里。
『因为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所以在搜寻时被我漏掉了。宗形早苗有领养一个男孩子。我找到了她以监护人的身分收留一名孤儿的纪录。这个男孩子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名叫冬木丰……咦,这个人不就是……!』
「怎么了吗,鹰眼——」
「喂喂,你刚才说啥!冬木丰?」
打断狩月的话而发出惊叹声的是博光。
「那不是我们的化学老师吗!」
不只是博光,教室里所有学生都露出震惊的表情。
学生们每个人都一脸苍白地低头望着显示于平板电脑上的男子。
在学生因错愕而沉默下来的时候,鹰眼略为亢奋的声音传来。
『冬木丰目前是任职于静峯学园的教职员!从静峯手表的出席纪录系统来看,他今天早上有去上班,但在教职员办公室爆炸后一直无法去确认尸体,所以无从得知他是否死亡!恐惧之脸的真实身分,说不定就是这个人……!』
教室里瞬间骚动起来。
自己身边某个熟悉的人物,可能就是占据了广播室的变态。学生们的内心涌现了惊讶和些许怒意,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那么,那个杀人犯就是老师吗?」
「会引爆教职员办公室,是不是为了让大家以为他死了……?」
博光像是要代表全体学生的意见般,以粗鲁的语气开口质问狩月:
「所以,那个教化学的冬木,就是占据广播室的疯子喽?」
『不,这点还无法确认。』
「啥?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意思是,冬木丰也有可能不是嫌犯。』
狩月以沉稳的语气安抚急着想要得出结论而暴躁不已的博光。
『首先,他和天照制药社长杀害事件的嫌犯没有共通点。而且,嫌犯在这次的人质挟持事件中准备的炸弹,或是其他计划安排,都是一介教职员无法独力完成的浩大工程。倘若没有足以说明上述疑点的线索,我们也只能将冬木丰视为高度可疑的「嫌疑犯」而已。』
「啥~?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吗!警察的眼睛都瞎了啊!」
博光变得更加不耐烦了。
但狩月仍以谨慎的态度试着说服他。
『必须再三确认过才行。倘若答错了,现场的各位之中就会有人被杀。光凭不确定的情报就让学生前往回答,是危险至极的行为。』
听到狩月的回应,博光的额头浮现出明显的青筋。
「你这混蛋!吵死啦,没半点用处的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