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之脸告密啊!」
就现况来看,除了当面交谈,学生们没有其他能泄漏情报给恐惧之脸的方法。
博光掩着额头,摇摇晃晃地靠在身后的黑板上。
「啥~?所以,这间教室里果然装了窃听器吗!」
「——没这回事。」
看到博光又回到一开始的质疑,彼方很罕见地开口否定。
听到比自己低等的败类从旁插嘴,博光咆哮着问道:
「你说啥,杀人魔?什么叫没这回事?」
「这间学园已经在五小时前被断电了。校内广播、电视和空调装置,八成是透过发生灾害时用的预备电源在动作。」
「那又怎样?」
「我的意思是,窃听器是靠电力动作的装置,所以也需要电源。」
随后,为了补充彼方的意见,鹰眼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
『寒假期间,每间教室都维持着没有供电的状态,直到今天早上才恢复。而且,从寒假第一天到今天,走廊上的监视器都不曾拍到有人潜入教室动手脚的画面。这样一来,如果真的有窃听器,就必须从寒假前一直靠电池运作到现在。没有电力这么充沛的电池吧?』
听到鹰眼的说明,博光瞬间语塞,但随即又提出其他可能性。
「不……不然,也有可能是跟那家伙串通好的学生,在今天早上把窃听器带进来吧!」
『就算是这样,教室也不只这一间。「刚好只有这间教室的学生带了窃听器」这种巧合,我觉得机率微乎其微。假设每间教室里都有携带窃听器的学生,恐惧之脸也很难一个人确实监听所有情报。为了因应警方的突击行动,他必须一边监视学校内部的监视器画面,再监听每间教室里头的对话。此外,还得回应学生前来回答问题,又要保护好炸弹遥控器。你觉得一个人类能同时做好这么多事情吗?所以,被窃听的可能性很小。』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啦!那家伙没有窃听也没有收到任何联络,又怎么会知道佐成的杀人计划啦!」
博光以气到快脑充血的模样不断怒吼。
这时,彼方突然没头没脑地换了个话题。
「第一次跟恐惧之脸见面时——他说他马上察觉到我身上携带了枪枝。」
「啥?你突然间莫名其妙地说什么鬼啊!」
「然而,理世判断他有可能在说谎,所以我一直很在意。如果他是在说谎,这样的谎言又有什么意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为何会猜中我携带枪枝的事实?倘若那并非巧合,就代表恐惧之脸不是察觉到我有配枪,而是『知道』我有配枪吧?」
彼方冷冷眺望着彷佛想冲过来一把揪住自己的博光,然后朝颈圈开口:
「鹰眼。」
『什么事?』
「你说学生们的手机通讯,还有电子邮件的收发功能都被封锁了吧?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能像现在这样和我通讯?」
『因为我们没有封锁由对策本部联络学园内部的功能……啊!』
「就是这么一回事。」
鹰眼察觉到了,所以她瞬间无言以对。
博光和其他学生也同样察觉到了。
彼方笔直地望向以充血的双眼瞪着自己的博光,然后如此断言:
「对策本部里头——有恐惧之脸的同伙。」
一阵寒意窜上身子。每个人的脸色都宛如血液冻结般苍白。
佐成良太之死,让学生们识破了敌方的招数。
▲ 14:45 ▼
这简直是恶劣到极点的状况。
死人一个接一个增加,完全没有能重获自由的迹象。而能够从外界传送有益情报过来的警方——就连这个唯一的伙伴,也有可能是叛徒。再也没有值得相信的东西了。
学生们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获救。
只有沉重的绝望笼罩着每间教室。
「喂,怎么办啊,博光!只剩下三小时左右了耶!」
「要是没人去回答问题……我们不就会死了吗!」
博光坐在讲台上,周遭有一圈围绕着他的学生。
在佐成死后,学生们停止讨论嫌犯的真实身分,一个个陷入灰心丧志的状态。除了为这股沉重气氛感到烦躁以外,博光也无法忍受迟迟没有进展的情况,只能焦躁地一直抖脚。
看到身为领导人的博光默不作声,他的小弟们开始七嘴八舌地交谈起来。
「嗳,我觉得那个杀人魔果然很不妙耶。」
「你也这么觉得?」
「对啊。虽然没直接说出口,但他八成是为了调查警方那边是不是有间谍,所以才故意怂恿我们去攻击恐惧之脸吧?作战成功的话,我们就能获得释放,就算不成功,也能借此确认间谍是否存在。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能让他双赢的作战。」
「博光被他的诡辩哄骗,佐成则是被利用而死。那家伙怎么回事啊……!」
「你们从刚才就吵死人啦,我听得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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