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当然,南高也是钟标落败校。」
「这不必强调。」
「钟标必须搜集非常多,才能买到像样的东西,因此落败校只是惰性地累积钟标。没分类也没计算,直接存放的钟标,称为腌渍状态,有些甚至放了五年、十年。」
可能是开始感到无聊,更衣室里无所事事的孩子们吵闹起来。一片闹哄哄中,名越拿白板笔在白板上补充一些文字:
A校 一万三千点
B校 一万五千点
C校 一万点
D校 一万二千点
「腌渍状态的钟标,顶多一万多点。比方,像这样从A校到D校都在搜集,即使想要五万点分量的设备用品,也没有任何一校买得起。」
马伦附和,催促著下文。
「不过,如果把各校的钟标集中到一校,就能得到五万点。」
「做得到吗?」马伦觉得这是邪门歪道。
「唔,不是能正大光明去做的事。」
表情丰富的名越目光游移,马伦大概看出来了。他之前提到「不能大剌剌地说钟标,也是有理由的」,是不是私底下互相通融?虽然会衍生其他问题,但当成有效活用积存太多、形同垃圾的钟标,也不是不能赞同。毕竟一样是拿来购买学校的设备用品,而且有捐赠活动,算是达成钟标的理念。
「你说腌渍,表示还没分类,也没计算喽?」
马伦想起和名越一起吃午饭的情景。若他记的没错,戏剧社角落的地上丢著纸箱、剪刀和胶带。
「是啊,我试著动员戏剧社去整理。社办闷得要命,但一开窗,风就吹得钟标到处都是。甚至有社员说:『我付一千圆就是了,可以放我回家吗?』(就是大冢,请参考《千年茱丽叶》中的〈决斗剧〉)大伙当场吵了起来,我们没办法处理。」
马伦很熟悉那名血气过盛的戏剧社成员,不难想像当时的状况。「所以呢?」
「为腌渍状态的钟标头痛的,不只有我们。」
「咦?」
「市内某个国中女生也有相同的烦恼,最后想出解决问题的好主意。她试著让班上同学的弟弟去做,终于顺利成功。」
顺利成功?
面对意外的发展,马伦暂时陷入沉默。
5
「那个好主意到底是……?」半晌后,马伦总算再次出声。可说是固若金汤、恒久不变地延续至今的钟标制度,一个国中女生是如何破解的?他十分好奇。
「连小女生都想得出来,你要不要猜猜看?」
听到名越这么说,马伦默默沉思。关于钟标的制度,他已听过说明。
「规则有漏洞?」
「钟标持续五十年以上,如果有漏洞,应该会被人发现吧?」
真伤脑筋,我想得到吗?
迷惘之际,马伦总会回归基本。
住在美国的时候,马伦曾加入童子军。他想起课程中的定向运动。不知为何,比起抄地图上没有的捷径或小路,选择正大光明的大路,反倒更快抵达目的地。
马伦往太阳穴使劲,绞尽脑汁。这时,运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掏出一看,是成岛传来简讯。今天的练习内容是草壁老师不在的版本,马伦想起曾在后翻上单杠课的空档传讯问成岛:「状况如何?」成岛回覆:「你一离开,就变成班级崩坏状态。」接著,她附上令人全身冻结的一句话:「跟戏剧社在一起好玩吗?」碍于名越和孩子们都在场,马伦努力表现出老神在在的模样,却有些惴惴不安。
「名越,我发现一个明确的事实。」
「什么?」
「强校与落败校之间的差异。」
名越默默聆听,马伦继续说下去:
「关于钟标集点活动,有人想要投入,也有人避之唯恐不及。」
「确实如此。」名越摩挲下巴,诡笑著应道。
「分类和计算方式都一样,这些作业终究得有人负责。」
简而言之,如果能再多一只手就好了—
会不会和演奏乐器手钟的烦恼,有著共通之处?
「你不是提过吗?那个国中女生让朋友的弟弟试著做做看,也就是找人帮忙。当然,是时间多到没处花的人。人数愈多愈好。名越,我只想得到镇上的老人。」
「猜对了。」
「咦,真的假的?我猜对了?」马伦有些错愕。
「她请市内几家老人院协助,让小学生抱著装满钟标的纸箱去拜访。」
马伦露出难以释然的表情:「不过,在超过五十年的历史中,这点子早就有人想到并实行了吧?居然把最麻烦的工程丢给老人家……感觉在利用别人的好意,我实在不欣赏。」
「喂喂喂,这对老人家也有好处啊。」
「钟标的商品吗?点数折半给他们。」
「不,前提是点数全归那名国中女生。她到处去要形同垃圾的腌渍状态钟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