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作对?」
「怎么可能?」春太摇头。「要从认识彼此开始。眼光放长远些,设想到两年、三年以后。」
芹泽瞪大眼,连眨几下。至于我……我想起在公园听到岩崎说的藤咲高中管乐社校友。看到平静地认真述说的春太,我内心一阵热又一阵疼,暗想:这个傻子……现在就考虑毕业后的事做什么?
「我也要帮忙。」
「咦?」芹泽转向我。
「我要帮忙。我也来帮忙,可是别再说什么两年以后的事了。」
「等一下,穗村……」
间隔一段空白,传来一道长长的叹息声,是抿著嘴的春太。他忽然目光一沉,无声地笑。「这就是我的缺点吗?」
尴尬的沉默落在他的脚下。才不是缺点,正当我要好好告诉他时——
「上条很聪明——在不好的意义上,信二郎甚至为此担心,说上条有时实在教人傻眼。」
一道声音加入我们三人的对话,是山边教练。不知不觉间,她转向我们:「听起来很有意思,我也加入好了。」
「教练……」春太露出困惑的表情。
「虽然无聊,可是不解开密室杀人——不,密室杀鼠事件,上条就无法前进吧?」
「教练不会认为这件事太无聊而生气吗?」
「俗话劝人要『刻苦勤勉』,但也提过『欲速则不达』。有时绕点路,反而收获更多。喏,快说下去。」
「呃,好。」春太在山边教练鼓励下,振作起来,匆匆继续说明。
「小仓鼠在主妇A掌心形成的密室中遭到攻击。它突然痛苦万分,猛烈挣扎起来。我得声明,它并非事前吃到毒药之类的,也不是双手包得太紧,害它窒息或受伤。另外,小仓鼠的健康状况良好。因为主妇A挑选了最活泼的一只。」
春太再次向我和芹泽伸出手掌围成的密室。
我们脸颊几乎贴在一起,仔细观察他的手。手指之间有空隙,形同呼吸孔,不过并不大。
「小仓鼠在掌中痛苦挣扎起来前,主妇A都没察觉任何异状吗?」山边教练问。
「完全没有。另外,运送期间她没遇到任何人。」
「以这状况来看,还真有模有样。」
「明白就好。」
确实……我和芹泽屏著呼吸仔细聆听。
「后来小仓鼠怎么了?」
「事发突然,主妇A惊慌失措,绊到障碍物跌倒。」
「跌倒?」
「对。小仓鼠高高拋起,很遗憾……」
春太在胸前双手合十。
「凶手不就是主妇A吗!」
或许该说理所当然,芹泽颇生气。
「欸,冷静下来。事发的契机并不是主妇A,肯定是有人在手掌密室中使用凶器。」
「欸欸欸,上条你看出多少?」
我十分尊敬拥有强烈好奇心的山边教练。
「大概一半吧,虽然还没有明确的证据。」
「是视力不好的我无法解开的谜团吗?」
「这个嘛……」春太欲言又止,再次望向手掌形成的密室。「教练应该无法识破凶器。」
「这样啊,真可惜。」山边教练陶器般纤细的手,摸索到春太的手。「掌中的密室啊。据说古时候的人,会把双手包裹起来,从交叉的拇指缝窥看里面,制造只属于自己的黑夜。」
黑夜——我从这个词联想到某件事,不由得挺直背脊。
「小千,怎么了?」
「听到黑夜,我想起重要的事。教练,岩崎告诉我的音乐密码有个标题。」我急忙把书包拉过来,取出学生手册,翻页寻找笔记。
「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又返回原来的话题……」
山边教练有些惊讶,我缩著肩膀抬起眼:「抱歉,我打断话题了吗?」
「我是无所谓啦。」春太应道。
「快点说是什么。」山边教练催促。
「找到了,音乐密码的标题是『沃普尔吉斯之夜』。」
春太和芹泽对望一眼,他们似乎都没听过。
山边教练做出沉思的动作,抚摸著鼻梁。
「沃普尔吉斯之夜,我在德国留学时听过,是中欧和北欧广为盛行的祭典。」
祭典……是怎样的祭典?
山边教练一手掩著嘴巴,似乎想到什么。不久后,她挪开手,慢慢抬头出声:
「真令人好奇。」
「咦?」
「密室杀鼠事件就交给上条,至于这边,就卖个人情给那个叫岩崎的社长好了。」
「意思是⋯⋯?」我满怀期待,等著教练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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