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密码传承吗?
意外地是,自告奋勇的是一名现代日本人。他以超乎想像的方法,追加一个字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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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那孩子是在密室状态下遭到攻击过世?」
「你能设法帮我抓到凶手吗?」
这段危险的对话钻进我的耳中。
当时是放学途中,我骑著自行车在等红绿灯。回头仰望,就是公园。之所以仰望,是因为公园的地形有高低差,刚才的怪声,是从天然石堆砌的护土墙上方传来。
行人号志转绿。
原本要过斑马线,我却将自行车把手用力一扭,让车子掉头。我踩著踏板,朝公园门口前进。
公园土地呈不规则直角状,高大的雪松枝叶繁茂,彷佛会覆盖路面。有许多浓密的树丛和死角,也是这座公园的特徵。
我锁好自行车,提著书包和长笛盒步入公园。
除了瞭望台、溜滑梯、绳网梯等木制游乐器材,白天会形成树荫的地方还摆著一排长椅。每项设备看起来都十分寂寞。乾涸的喷泉外围装饰有精致的浮雕,没有跃动的池水,而是任其脏兮兮地弃置。不见人影,一片寂静,是与街上的喧嚣彻底切割开来的空间。
难怪管乐社的学妹后藤她们,称这是「鬼城公园」。
虽然知道这座公园,但我通常只路过,不曾踏入。
我微微前倾,随时准备落跑,边朝公园深处——比马路高一层的土地前进。此时,我莫名打一个大哈欠。原本过著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整天忙社团活动的日子,一离开学校,像打成死结般的疲劳忽然松开,无法招架的睡意会忽然侵袭。
这样不行。我重新振作,小心翼翼爬上小木屋风格的老旧阶梯,却迎头撞上其他学校的男生,忍不住发出「啊」地尖叫,对方也吓得「呜哇」一声。
「南高的穗村同学?」
「岩崎同学?」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藤咲高中管乐社的社长。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八月的东海大赛,所以是暌违三个月的再会。他和我一样二年级,国中加入手球社,高中开始学吹管乐。传闻他会放弃手球,是手肘疲劳性骨折的缘故。他的体格精实无赘肉,头发理得极短,看得出以前是运动员,脸颊有些痘疤。
岩崎背著状似巨形蚕豆的盒子,他吹的是上低音号。尽管是上高中才接触管乐的初学者,该年的夏季大赛选拔,他竟从超过百名的社员中脱颖而出,如今还当上社长。虽然不同校,但同为出身运动社团的跳槽组,我十分尊敬他。
我想起原本的目的,垫起脚尖望向他的身后。不大的广场上,只见附遮雨棚的长椅。
「这里没人吗?」
「咦?」岩崎转头,「我也刚来,没人啊。」
我犹豫著要不要告诉他那段悬疑紧张的对话,又担心会把他搞糊涂,便打消念头。
「是喔……」
「你在找吹法国号的上条同学吗?」
「找春太?为什么?」
「我看见他匆匆忙忙走出公园。」
我不禁皱眉。社团结束后,春太居然跑来这座公园,到底有什么事?我陷入沉思,岩崎的话声传来:
「呃,之前我就想问,你们是一对吗?」
「什么?」
「你们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可能、不可能!」我全力否定。「才不可能!」我的手掌像扇子般在面前摇个不停。「要是能去武器店买棍棒,我真的很想痛打他一顿,呜呜呜……」最后我双手摀住快哭出来的脸。
「虽、虽然我不太清楚,不过我误会了吧?抱歉,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其实我们社团有许多上条同学的粉丝,很关心他有没有女朋友。」
「春太他——」
「咦?」
「不,呃……」我一阵支吾。现在的我还没自信正确描述那个不在场的少数族群。「他目前似乎没在徵女朋友……」
「这样啊。」
为了把话题从春太身上转开,我看著岩崎背的上低音号盒问:「你住在附近吗?」我一直很好奇,那盒子看起来有十公斤重。
「我家很远。今天社团休息,所以我去录音室练习。」
「休息?」
藤咲高中管乐社以严格闻名。藤咲高中本身是运动强校,传闻具有全国比赛水准的社团,即使台风天发布警报,仍得照样到校练习。对于国中时代拥有相同经验的我来说,感觉相当真实。
岩崎重新背好上低音号的盒子,「意外的是,很多地方禁止铜管乐器练习,可临时预约的场所十分有限。」
「难不成你是去地区会馆的录音室?」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今天有一间是空的。」
临时取消预约的,是我们学校的美国民谣社,简称美民,活动内容是以重摇滚与重金属音乐为主的表演,与美国民谣八竿子打不著关系。自从九月的文化祭后,美民成员便频繁进出管乐社的社办。
「在录音室练习不够,所以回程我来这座公园瞧瞧。这里够大,而且很安静……不过似乎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