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注目中,岩崎社长充满自信地开口:
「班上出现组织性的作弊。换三次座位是要防止这个情况以及锁定犯人。」
「……作弊啊,真难以置信。」我大大叹气。,
我不经意望向大河原老师,她抱臂不发一语,春太也露出深思神色地保持沉默,界雄也狐疑地侧着头。咦、咦?
「怎么了?你们再惊讶一点嘛。」
当我在界雄耳边小声说,他就伸指轻敲第三张A4纸。
③
□□□□□
○□□□○
□○●○□
○○○○○
□○□○□
「这个③很奇怪。」
我仔细观察。这么说来,唯有③中□代表的男生跟○代表的女生以奇妙的形式聚集在一块。这有意义吗?
但总之先附和就对了。
「也对。」
「没错。」春太一拍大腿。「①跟②还可以理解,但多亏这张③的座位表,学生看起来没有在每次换座位时都平均大风吹。」
大河原老师抿嘴一笑。「你们也觉得班上出现组织性作弊吗?」她听起来像试探。
「嗯——还很难说。」春太伸着懒腰:「防范作弊为前提的话,我觉得换座位这个行为很『粗糙』。」
「我也这么想。」界雄点头赞成。「若要阻止作弊或锁定作弊犯人,加强监考比较快。」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发现确实如此。我将手指贴在唇上低喃:「……的确,增加监考老师可能比较有效率。」
春太接口:
「就算没办法如同小千所说增加人手,也可以在考试前宣布会监视作弊情形以及罚则,然后默默站在最后方就好,这样学生就不敢轻举妄动。我想堺老师这种资深老师应该会这么做。」
根本没必要强行换座位。尽管确实有考试成绩提高的学生,但不能无视当事人的努力,直接跟作弊连结起来也太过性急。
「要否决这个可能性还太早了。」岩崎社长插嘴:「假如班长其实是作弊集团的中心人物,堺老师无奈之下给予协助,这样如何?」
「协助?」春太问。
「例如说,有的学生无论如何都想提高成绩呢?比方说父亲被裁员,或是家庭环境令人同情……」
「岩崎,你的话里有矛盾,这样没问题吗?」春太指出这点。
——他相当厌恶不正当的行为跟犯罪。昨天岩崎社长是这么说的。
岩崎社长一阵动摇,春太继续说:
「你们跟老师相处很久,我想以你们的主观与直觉为准。你觉得有可能吗?」
岩崎社长绷紧神情。
「堺老师无论什么理由,都不会允许作弊。我的想法太浅薄了。」
他马上承认自己的错误。不管是安排这间教室的方式还是这件事,都看得出他不愧有从手球转换跑道后成为管乐社社长的器量。春太以沉着的目光回应他。
「多亏你说出自己的想法,才能划掉其中一个可能性。谢谢。」
作弊说很快就排除了,真厉害。大河原老师注视着我们。自己调査后得知的事实有七成——她应该知道换座位的理由。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很有兴趣看我们会以自己的力量导出什么答案。春太跟界雄似乎都已经注意到她这种挑战态度。
界雄注意着大河原老师的反应地说:「从①、②、③中班长的位置轨迹来看,比起『观察』或是『被观察』,总觉得更像『逃离』某个东西。」
的确。①时她在教室左侧,②时她在右侧,③时移动到中央,移动幅度很大。
「逃跑啊。」春太注意着大河原老师,重复这个词。「如果在逃跑,对象又是什么?」
「班上同学一定有类似跟踪狂的男生。」我灵机一动。
界雄侧过头。「在教室中到处逃也没用,我觉得不构成强行换座位的理由。」
「要不然就是有男生会在课堂捣蛋,例如乱丢撕成小块的橡皮擦、碎纸片等等。」我不服输地提出下一个假说。
「出声警告不就行了。」界雄说。
「没办法警告,因为是以变化球的轨迹飞过来,不知道哪个男生丢的。」
「……真是了不起的妄想力。」
我被界雄彻底击败,消沉下来。真抱歉,我就是个妄想速度飞快的少女……
「不,小千的意见从一开始就有正中红心。看,③的座位表看起来就像面对男生的攻击,女生摆出迎击的阵形架势。」
对吧,春太。我笑眯眯地指向③的座位表。
「感觉就像男生VS女生对不对?有种准备迎击的感觉吧?」
「嗯,一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岩崎社长「哦」一声,伸长脖子看着③的座位表。
「你们这么一说,的确如此。可以解读成班长左右两侧跟背后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