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年间唯一记得的事物。
……我看过象息
我赶紧调查,得知这是没人看过的逸失色时,一股猛烈的愤怒呑噬了我。他不惜做到这种地步,也想掩饰住对自己不利的过往吗?
可是、可是。
我要冷静下来。
说不定“那家伙”眞的看过。
失忆并不代表眞的失去记忆。记忆仍残留在脑中某处,纯粹是无法回想起罢了。
我赌在这一线希望上。
我想,如果用了回忆枕,“那家伙”说不定会回想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
后藤的叙述结束后,日野原学长感慨地说:
“我跟你的祖父有感同身受的部分。像追逐梦想之处,或不肯轻易死心之处。”
萩本兄弟也点头。春太一瞬间也差点要点头,又紧急刹住。
“烂透了!”后藤从椅子上起身。“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男人,女人才会不幸!”
被骂过两次烂透了的日野原学长脸上一阵抽动。
“女人懂什么。追逐著蝴蝶,在不知不觉间登上山顶,这是一种多么美丽的譬喻。”
“女人当然懂。追逐著蝴蝶,在不知不觉间深陷附近水沟,这是多么丑陋的现实。”
“好了好了。”我介入散发著险恶气息的两人之间。“假设解开象息的谜团,完成了回忆枕,后藤打算怎么做?”
“当然要让“那家伙”用。我已经想好全套流程,要先让他回想起对奶奶做过的一切,我再说教,最后要他下跪磕头道歉。”
“哼!只不过是下跪磕头吗,还眞简单。”日野原学长在椅子上向后一仰。“喂,萩本兄弟,让她看看你们的究极特别版下跪磕头。”
“要用哪个版本?”萩本兄悄声问日野原学长。
“人体金字塔下跪磕头。给我在三十秒以内聚集起临时演员。”
“……够了哦。”我捏住日野原学长的鼻子往上拉,接著转头看后藤。“你眞的觉得这样好吗?”
后藤出现片刻的畏缩,但她接著紧抿起唇,娇小的肩膀颤抖起来。
“我不想让“那家伙”就这样死去。我无法忍受他到死都在奶奶的心中保持美丽回忆,这就正中“那家伙”的下怀了。他应该要暴露出窝囊到让奶奶厌倦的模样,死皮赖脸地挣扎,再由我们全家照料他。”
大家的视线聚集到后藤身上。与其说是执念,她更像无法控制扭曲到无可回头的情感,并且深受折磨。
一道声音打破沉默。
“我知道有个帮手。”
众人的目光移动到交叉著双手放在后脑杓,抬头望天花板的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