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狗?再过十五分钟就过追诉期的伪钞犯,哪有闲工夫关心狗!”
“等等,名越。”我劝著名越。“在这种持续紧张的状态中,也有成员需要可爱的小汪不是吗?”
我、春太跟成岛的目光投向披著毛毯发抖的藤间。
藤间眼中泛起泪光,朝我们伸出双手。
“小、小汪……”
这位招牌演员眞配合。
“啧,竟然增加多余的道具。”
名越咒骂一声,在舞台的白板上追加新设定。
·伪钞犯的藏身处有捡来的小汪
“总之,再躲十五分钟就好。”春太披好毛毯。“而且我们所有人都做过整形手术,不会有事的。只是……”
“……只是?”名越重复他的话。
“令人担心的是,在六个犯罪成员中,混著一个没干劲的中国人。希望他没搞出什么差错。”
除了春太以外的所有入都一惊,视线集中在默默坐著的马伦身上。马伦脸色铁青。
“喂,马伦是美国人。你给我订正。”
名越沉下脸逼近春太,马伦连忙站起身制止。我跟成岛也紧张起来。
“没差,就当我是中国人吧。”马伦低喃。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追加设定。”春太用让人感到冷酷的声音指示戏剧社社员。
舞台的白板上增加了新设定。
·所有成员都做过整形手术
·六个犯罪成员中,混杂著一个没干劲的中国人
“……那个啊,名越。”
我举起手。在舞台边线,成岛正掐著春太的脖子。观众嘻嘻轻笑。
“什么事?”
“这个藏身处究竟在什么地方?”
“哦,其实……”
名越朝藤间投去怜悯的目光。藤间用双手抱著无形的小汪,用脸颊磨蹭著。
“藤间会如此需要狗的治愈,有两个理由。这里是只有电灯泡跟自来水勉强可用的破旧公寓住屋,没有电话、没有收音机,也没有电视。”
“什么?”喉头被摁住的春太发出痛苦的声音。“那怎么看得出现在的时间是追诉权时效过期日的十五分钟前?”
“我有手表。”
“你怎么证明时间正确?”
“我的手表是高级电波表!”名越怒目而视。“Made in Japan。只要这是比什么都正确严谨的电波表,你们就没办法在时间上玩花招。我绝不原谅瞧不起戏剧的上条,看我把你打垮,笨——蛋,笨——蛋。”
“知道了、知道了。”我安抚著从骂人方式难以想像这是现代高中生的名越。我好像成了他妈。“那藤间状况有异的另一个理由是什么?”
“哦,其实这楝破公寓是有共用玄关的两层楼木制建筑,房间正上方有个独居的住户。除了我们以外,这里就只有那个住户。而藤间唯一的乐趣是,竖起耳朵听每天晚上十一点回家的住户脚步声。”
“……好阴沉。”我诚实说出感想。
舞台的白板上增加了新设定。
·藏身处正上方有个独居住户
·那位住户每晚十一点会回家
“真够琐碎的。”成岛用会傅到观众席的音量抛下都脓。
“轮不到你们管乐社这么说!”
名越指向罗列在白板上的文字,而观众轻声笑起来。
“接下来才是重点。”名越露出怀疑的神情继续说:“正上方那间屋子的住户,今天偏偏到现在还没回来。为什么在我们的时效过期日当天会发生这种事?”
“这只是巧合。”成岛不予理会。
“是啊,只是巧合。”我也附和。
“你们是白痴吗!现在说不定有一堆警察在外头埋伏,让他回不了家。看!藤间都怕成这样了!”
藤间像是刚出生的小鹿一样手脚痉攀。她眞的是招牌演员吗?但观众都在笑。我斜眼看著这个情景,暗叫不妙。名越开始把观众拉到他们那方了。
“……在这群成员中,或许有跟警方勾结的背叛者。”
“在即将失效的时刻前内神通外鬼,也没好处可言。”春太试著阻止发展。
“没错,但该不会是动整型手术的时候,被卧底调查员掉包了?啊,那个人会不会假装成我们的成员,欺骗我们到今天?”
春太随即发出“啧”的一声。
“冒牌货?”我依序环顾春太、成岛、名越、藤间跟马伦。
“我的眼睛可不只是没用的两个洞。”
“你说有人是冒牌货?”
“是你,成岛。”
被名越指到的成岛露出“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