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活动水淮下滑的案例很多。”
“请等一下。”跟不上思路的我打断他。“我觉得不会因为社员人数减少就轻易废社。毕竟每个文化社团都有这个状况,校方也不会因此就采取过分的处置方式。”
这个脑子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是谁?——小泉学长用眼神表示。
她是我朋友,欸嘿嘿——春太也用眼神示意。
只见两人用眼神做了某种交流。我心头一把火烧起。
“不好意思……”希从我背后发出畏缩的声音,“你们难道是指比赛吗?”
“是啊。”春太继续说:“悲哀的是,运动社团跟文化社团的预算差距一年复一年拉大。当然,少的是文化社团那方。文化社团的活动比较低调,缺乏在公众面前表演的华丽性质,和运动社团相比,表现的机会也比较少。但如果参加大型比赛,在全校集会时获颁奖状就是另一回事了。不用执著于奖状也没关系。只要有持续参加比赛的记录,就比较容易要求保留社团。”
“就是这样。”这次换小泉学长开口。“队没有官方赛事的文化社团来说,文化祭成了唯一展示活动成果的场合。展示内容会受到审核,对争取明年预算帮助很大。哪怕只是一点点,都能避免社团活动的品质下降。即便社团超少,预算也是维持社团存续的一根蜘蛛丝。”
一直像埴轮(注:日本古坟时代(三世纪到七世纪)特有的陶器,此处应指口部圆张的人形跳舞埴轮)般楞楞张著嘴的我小声问希:
“欸,希你们没有问题吗?”
“没问题是指?”
“因为——”我望向走廊上的社员。硬笔画社包含希在内只有四个人。
“别担心,我们有参加正式比赛”
“正式比赛?”
“漫画甲子园。”
“……那啥?”
旁观我们对话的春太跟小泉学长扑赤一笑。
“小千,你有可能觉得不过是漫画而已,但每年高知县都会举办正式比赛,还有知名报社跟电视台提供赞助。”
“硬笔画社是顺利找到出路的社团之一。”小泉学长也说。
“这样啊……”我未完全不知情,希不曾告诉我一句话。我看著希道歉:“对不起哦。”
“生物社的状况怎么样呢,学长?”春太突然闲问小泉学长。
“生物社?”小泉学长一脸不明所以。
“那个社团的三年级社长暑假前转学了,只剩三个一年级生不是吗?”
“对,那里的社长跟我是朋友。他转学前,留下去年在日本学生科学奖中晋级到中央审查的成绩,他当时试著在水槽中重现出生地冲绳的海洋。一年级生继承了他的研究,今年的目标 是晋级到决审。这次文化祭的看点就是这个。”
“日本学生科学奖……看来社团都会这样努力寻找出路啊。”春太一脸佩服。
我问小泉学长:“那春太刚才说的五个文化社团呢?”
“这些社团都还找不到正式参加的比赛,社员断层跟态度消极的指导老师也令人烦恼。他们面临社团存亡的关头,从暑假就致力今年文化祭的成果发表,甚至有社员靠著打工补足不够的社团费用。然而——”
小泉学长语带不甘地停下话语。在鸦雀无声的社办中,春太开口:
“却有人利用学长的恐吓信,意图使文化祭中止吗?你认为这是要逼使者五个文化社团废社。”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无法原谅。”
“学长应该没有遭哪个人怀恨在心吧?”
“我毫无头绪,魔术同好会的成员也一样。其他四个社团的社员虽然都不太起眼但全是好人。我无法想象他们遭人怨恨。”
“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我小声插嘴。
“你说什么?”小泉学长说。“你这样也算高中女生吗?不要说那种像是偏僻酒吧里离过一次婚的妈妈桑的话!”
“好了好了。”春太安抚道。“回归正题吧。这对结晶小偷有什么好处?”
“社团减少的话,隔年的预算名额就会增加。应该有人期待这样,那肯定就是文化社团的某人。”
“为什么?”
“知道化学社今年也会展示硫酸铜结晶,又知道保管场所的人,就只有经手文化祭淮备工作的文化社团人员。”
“你怀疑硬笔画社希同学的理由是?”春太的语调低了下来。
“她今天早上没参加结晶的搜索行动。”
“只有这样?”
“对。”
听到这句话,春太放心地拍拍胸口。我无法继续沉默,用力一推春太的背,走到小泉学长面前。春太的头撞到讲桌角发出响声。
“过分,太过分了。希可是熬夜制作了文化祭的手册哦。希也希望文化祭成功,她想尽一份心力而不眠不休地努力著,你却说这种话!”
希屏住气息,捏住我的制服衣摆。
垂下视线的小泉学长拿起一本手册。“……的确做得很好。”如此滴咕后,他小声道歉:“很抱歉怀疑你。”
趴在地上的春太宛如从恶梦中醒来一般起身。他像发现什么似的扭扭脖子,摇摇晃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