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喔 」
镜之君和瑟摩栗互撞额头「干嘛客套啊?你是上臈所的主将吧?上一场比赛也是,你都没有鼓励怩让。那些年轻的孩子,反而比较有领袖气质呢。」
瑟摩栗后退一步说。
「镜之君大人,我不是当主将的料。」
「啥?」
「我长得很凶,大家都怕我,所以前任镜之君才任命我当主将。其实,我是个很胆小的女人,根本不敢对别人表示意见。」
「啥?这关我屁事啊。」
镜之君抓住瑟摩栗的护具,一把将她拉过来「你真正的本性如何,这非常重要吗?我就是希望你带领上臈所,才没有把你交易出去。队上年轻的孩子需要精神支柱,你要是觉得自己的本性,比回应大家的期待更重要,那就随你高兴吧。可是,我绝不会用这种人上场。」
镜之君推开瑟摩栗,气愤地走向回廊。瑟摩栗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怩让战战兢兢走近,从下方仰望她的脸庞。
「呃呃……瑟摩栗姊姊,可以替我接球吗?我会照你说的,每一球都发出叫声。」
瑟摩栗抬起头,眼角泛出泪光。
「我知道了。」
简短回应后,瑟摩栗回到了捕手的位置。
怩让捣住胸口深呼吸,站上了投手丘。她仰望着夜空,数着天上的星星。数到符合自己年龄的十四颗星辰,怩让的视线移回地面,做出了投球动作。
布色羯没有练习,其他人在苦练的时候,她没有回房间并不是在观摩,纯粹是契约上的规定使然。
重视团队默契的莳罗劝她参加,她的反应是。
「练习是实力不佳的人在干的事。」
布色羯完全不听劝。
「这种贯彻自我风格的个性,也是我和小豚相似的地方呢。」
蜜芍摸摸自己大腿上的猫咪。
镜之君透过后宫商人,买了几只猫咪,上臈所分到了一只。
蜜芍曾公开说她讨厌猫咪,但上臈所分到的纯白长毛猫,令她一见倾心。猫咪也很喜欢蜜芍,经常寸步不离。也许彼此的性情捉摸不定,所以特别契合吧。
香燻一直进行实力差的人在做的练习。
他日日夜夜重复击球和冲剌,搞不懂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他打一球的时间,别人可以打两球,这样真的会进步吗?比起持续练习举重的莳罗,大概比较好一点吧。总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进行其他练习。
在打击区上的迷惘,又要何时才会消失呢?好球必打——这是香燻的信念,机会是稍纵即逝的。真正恐怖的是,连机会在眼前都没发觉,白白浪费大好良机。假如当初没有把握机会入宫,也就无缘认识蜜芍和莳罗了,那么自己又会是怎么样呢?他无法想象和她们擦身而过的人生,究竟会是什么情况。
可能是无法放空的关系,香燻没打好内角的快速球。球敲中球棒的底部,反弹击中他的跨下。
他放下球棒,整个人跪倒在地。
「天啊……你没事吧?」
戴着捕手面罩的瑟摩栗,拍拍跪在地上的香燻背部。
香燻当然有事,那是女人不了解的痛楚。强烈的疼痛在腹部扩散,香燻痛到好想吐,他甚至感受到性命的威胁。
「喂、快来人啊。」
看香燻动弹不得,瑟摩栗急忙向看台呼救。
同僚们慌慌张张跑来了。
「不要紧吧?」
「站得起来吗?」
「是我不好!我不该投内角的!」
怩让吓得面色铁青。
「喔、怎么啦?」
注意到骚动的镜之君,也从回廊跑来了。
「香燻被自己击中的球打到了。」
瑟摩栗说明状况。
「被自己击中的球打到?打到哪里?」
「呃呃……跨下。」
「啊〜那确实很痛呢。」
镜之君蹲下来,靠在香燻耳边说「如何?还很痛吗?」
香燻跪在地上点点头,镜之君拍拍他的腰部。
「好、你先到回廊休息吧,我叫人帮你准备贴布。你先解开兜裆布,贴在患部上就不会痛了。」
香燻闻言连忙站起来。万一解下兜裆布,他是男人的身份就曝光了。香燻拿起球棒,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蹲在地上的镜之君和瑟摩栗仰望着香燻。
「你还有办法练习吗?」
「真的没事吗?」
「休息一下绝对比较好喔?对吧?」
蜜芍寻问怀里的猫咪,猫咪只打了一个哈欠。
香燻也不理会众人,他指着投手丘,示意怩让继续投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