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打击区。守备球员死守岗位,绝不借助别人的力量。
这些事没人教导香燻,他也具有同样的矜持。
香燻突然想起项链,他伸手一摸脖子,项链已经不见了。
刚才的打击被记录为内野安打。紫景舍先后再敲两支安打,送该位跑者回来得分。
二局下,净镜殿的头一棒布色羯,打出了一支二垒安打。其他打者后继无力,拿下一分的紫景舍赢了第二局。局数二比零,紫景舍赢了这场比赛。
主审一宣布比赛结束,镜之君冲下回廊。
她打着赤脚跑到香燻面前,气得满脸通红。和当初侵扰帝国的叛军「红巾褛军团」的头巾一样红。
「妳•这•个•家•伙•啊〜」
镜之君用金鸡独立的架势,猛力甩香燻一巴掌,香燻跌出看台。
「有哪个白痴会在比赛中,和自己的队友打架啊!」
镜之君大步一跨,也赏了蜜芍一巴掌。
「今天出场的,都给我站出来排好!」
语毕,大伙站在看台前面。
「全部给我咬紧牙关〜!」
每个人都被甩了一巴掌。
「呃、不是嘛——」
按住脸颊的禄迦说「今天输也无可奈何啊,我们很久没上场比赛了。」
一旁的急兰也点点头。
「比赛的直觉变迟钝了啦。」
「我要让自己的状态渐入佳境,好应付下半季的比赛。」
被打到流鼻涕的怩让,用袖子擦擦鼻涕。
镜之君再赏怩让一记巴掌后,抱住脑袋蹲下来说道。
「你们这群菜鸟,就只会出一张嘴……」
上臈们担心更衣的脑袋不堪负荷,于是围成一圈观察她的表情。
「好啦,我知道了!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吧!」
镜之君起身走向回廊,顺便招手叫大家过去。女房和前来加油的中下臈也跟在后头。
上臈们一路上窃窃私语,不知道再来会发生什么事。有人担心依照镜之君的性格,她所说的好东西,该不会是自动打全员巴掌的拷问机吧?
香燻和蜜芍走在莳罗两旁,二人在转角处四目相交。蜜芍的脸颊红肿,香燻也指向自己的脸颊,在面前竖起两根手指。
全队被打巴掌时,他和蜜芍也加入了队伍之中。因此,二人总共吃了两记巴掌。
蜜芍笑着说。
「真不该傻傻去排队的。」
香燻也笑了,他摸摸自己火热的脸颊。
净镜殿一行人走到殿舍深处,广大的后宫构造和迷宫一样复杂。宫女们平常也不会远离自己的殿舍,所以看到陌生的中庭和树木,还有鳞次栉比的屋檐所产生的阴暗空间,不免心生怯意。
终于,众人来到明亮的场所,是殿舍球场的外围回廊。
在场上练习的宫女们,绑着黄绿色的饰带。换言之,她们是旃叶殿的人。净镜殿的宫女深知双方女君交恶,各个忐忑不安。上臈们手持刚才比赛用的球棒,她们以为镜之君是来怒砸旃叶殿的设施泄忿,有些人还握紧手中的棍柄。
球场里的大概是中下臈,年轻的宫女正在进行守备练习。看台上有咖啡和切好的水果,服侍的宦官在一旁待命。另外有几只猫咪窝在看台上晒太阳,练习完的宫女坐过去摸摸猫咪的背部,抚慰疲惫的身心。看在净镜殿宫女眼中,有人羡慕一流殿舍的练习环境不同凡响,也有人嫉妒到想快点砸烂这个地方。
在看台上的旃叶殿宫女,注意到净镜殿来访。她们站上回廊,对率众前来的镜之君行礼说道。
「镜之君大人,不知您前来有何见教呢?」
「我想让这些孩子,看看皇太后的那样东西。」
镜之君指着背后的宫女们。
「原来如此。香之君大人有吩咐,要我们带领前来参观的访客。各位,这边请。」
旃叶殿宫女们,带着净镜殿的一行人到殿舍内部。走廊下有女房专用的个人房,大伙穿越走廊来到一座小型练习球场。里面有投手丘和打击练习用的区域。
建筑物前方有一块小石碑,上面没有雕刻文字的话,很类似系住马匹用的石块。
「上面写『皇太后苦心孤诣之迹』。」
镜之君蹲下来拍拍石碑,她说「皇太后一夜之间,从下臈晋升为红辉殿更衣,后来转至旃叶殿成为御妻,她曾经在这里练习过。」
这一点宫女们也知道。她们环顾四周,看不出来哪里有苦心孤诣的地方了?
「你们看那边的草皮。」
大伙按照镜之君指示,发现场中长着罕见的红草,中央有两块地方没有草皮。
「皇太后每天都在这里练习挥棒,练到脚下的土地都长不出草皮。她每天的挥棒次数不下几千几万次,挥到手掌和脚底渗血,底下的草皮吸收鲜血,最后这个地方就只长出红色的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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