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用手肘的内侧擦拭脸上的汗。
「这样的话就只能派出代打王牌了。」
蜜芍用胸部使劲地推著香熏的背走。
「可是她最近一直都很郁闷……」
规则手册的碎片黏在香熏汗涔涔的手臂上,他撕下碎片丢到空中,变成泄了气的纸片雪般无力地飘著。
花剌人在回廊,被晓之君的女房们围绕著,吸著水烟管,可能烟雾剌眼的关系,双眼红通通的。
莳罗与蜜芍爬上栏杆,想叫她出来。
「花剌,打得到那球的只有你了,拜托,帮忙一下吧。」
「喂,你想让那个拙劣的投手再那么嚣张吗?用你的球棒打得她哇哇大哭吧。」
花剌扑簌簌地流著泪,她的下巴凸出去,似乎要把泪晒乾似地将白烟吹向自己的眼睛。
「再也回不去自己的星球,再也见不到家人和同学——这种绝望,打棒球是无法排解的。」
时罗和蜜芍面面相觑,不解地歪著头。
站在地面上的香熏拉著莳罗的衣摆。
——花剌在找什么东西?
「花剌,你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信标。」
花剌充血的双眼望向天空,「那是一种装置,能发出电波告知我的所在位置,我拿的是像手表一样戴在手上的那种型——说这个你们也不懂吧,这个星球的文明还没那么发达。」
什么ㄉˋㄢ ㄆㄛ啊ㄕˇㄡ ㄅˇㄠ的,香熏不晓得那是什么,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这样的花剌很可怜,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是仙女所以对天界的事瞭若指掌吧,然而,那个力量在这个后宫里却派不上用场。
中庭的气氛因少女们的欢呼声而澎湃,又因叹息而低迷,迷伽被三振出局而回到看台,这样就是三者连续三振出局。
香熏像只青蛙般跳到栏杆上,给花剌看他所写的字。
——那个信标是在哪里遗失的?
以跪姿起身抱著水烟管的她,抬起哭肿的双眼。
「离这个城市东方约二百里的地方,我在那里观察这个星球的战争,以夏季旅行的地点来说,那是很受欢迎的地方,原本也以为没有危险,但是那个巨大的蜥蜴喷出的火扰乱了我们船上的仪器……从坠落现场将我抬出来的男人从我手上取下信标取拿走了。」
虽然讲了一堆听不太懂的事情,但除了那些以外的部分,香熏明白对方所说的意思。
——那是白日帝国的领土吗?
「对,虽然被邻国的军队所攻陷,那附近仍属于这个国家的。」
——这样的话,信标就是皇帝的了,因为帝国内所有的东西都是皇帝的,而皇帝的东西就代表是女君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
卷发间的羊角微微竖起。
香熏将折垒在掌中的纸遮住,避开周遭的视线,只给她看。
——我有恩于光之君,所以可以请她帮忙找信标。
花剌手指擦拭湿濡的脸,望著香熏。
「条件是……我去代打吗?」
香熏点头,花剌苦笑地歪著脸。
「你们竟然如此喜爱棒球,我实在太讶异了,在这种什么都缺乏又不自由的地方,应该要求我做别的事的。」
轻轻吐出烟圈,花剌站起来,周围的女房们抬头看著高挑的她。
「花剌,你能打呜?」
花剌对问话的蜜芍点头回应。
「快快,这局要结束了。」
被莳罗一催,花剌越过栏杆,跳到球场上。
看台气氛瞬间沸腾。
「是花剌!」
「花剌复活!」
「后宫第一的代打女!」
挥空三振出局而折回看台的娑芭寐倒著拿球棒,将握柄朝剌向花剌。
「靠你啰!」
花剌单手一接,没做暖身操直接走向打击区。
「代打,花剌!」
迷伽对主审说,回廊传来「哇!」「哇!」的低吼声。
「你对花剌做了什么?」
香熏要莳罗靠过来,给她看刚刚的纸片,莳罗惊讶地瞪大了眼。
「算了,习惯了,反正也不是说乱七八糟的事。」
「什么什么,上头写了什么?」
蜜芍搂著莳罗的脖子,越过肩膀看著纸片。
「竟然说有恩于……就算这事是真的,但这种说法不礼貌啦。」
「什么什么,上头写了什么?」
蜜芍摇著莳罗逼问。
「可是这内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