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那个发饰不是三姊妹全都有戴呢。」
香熏准备走向打击区,旁边的幢幡喃喃说,「可是进入打击区时,三人明明都是戴著的啊。」
香熏也察觉到这一点,二局下半的某个时候,三垒跑者的美黎勒将花束交给打者的华黎勒,轮到华黎勒打击之前,美黎勒一直戴著的花束,如果那个花束和她们那不可思议的力量有关——那力量现在就在中外野手身上,香熏进入打击区,长长地大叹口气。
刚刚的打击区上,直到最后都没瞄准到目标球,二出局二垒有人——这次绝不能迟疑,没空迟疑。
看台传来「香熏」「香熏」的呼喊声,变化球飞来。
从固定式姿势投出第一球,摇晃的变化球来到眼前,差点出棒却停下来。
「好球。」
一垒侧传来欢呼声。
三垒侧再度响起「香熏」的呼喊声,又是变化球,香熏觉得自己被投捕搭挡愚弄,内心深处热了起来。
第二球,这次来的是大幅度变化球,香熏看不透球路而放过不打。
「好球。」
全都是非常偏外角的球,他不禁看向主审,如此一来便是0坏球2好球。
香熏离开打击区,目不转睛盯著二垒跑者,必须将她送回本垒才行,得不了分就结束不了这场比赛,这正是先攻辛苦的地方。
他回到打击区上,站稳了脚步,瞪著投手丘上的抜凛,拿好球棒。
「来发大的!」
「上吧!」
队员给的信号是快速球,会吊球还是直接对决呢,这个打席全是变化球,时间点不知能不能对得上。
投手丘的抜凛脸朝向二垒,冷不妨地投球过来。
对假牵制动作反应虽慢了一拍,但香熏帅气地稳住了自己打球的时间点,脚抬起来后极短的静止瞬间里,香熏的迷惑消失了。
不像打击之神那样把球停住,反而像为了给香熏打中而直直飞过来——他如此认为。
用力一打,打出的球成了剧烈的平飞球往左外野飞去,视线追著球,看到球砸在草皮上后,全力奔驰。
左外野手的华黎勒冲去球的落下点后。
「球破了啊。」
她大喊道。
「传回本垒。」
内野的不知道是谁大声怒吼。
华黎勒捡起所投出去的球表皮裂开,里头的线悲惨地露了出来,二垒跑者的拨雅踢著三垒,束袖带松开,袖子翻扬闪耀。
球没传好,因为球的裂痕使得弹跳变得不规则,捕手从旁飞出来阻挡了球,拨雅从旁冲过去,被主审确认回本垒得分时,脚一绊而跌跤。
这期间到达二垒的香熏,成为整个球赛的中心。
自命不凡地觉得「我才是神」的气势,不晓得球为何会裂,可是很明显是被他球棒打的,可是为何无数的球赛中,球只在这次的比赛破掉呢,这部分他也明白,因为他就是他,他就是棒球。
抜凛跑去补捕手位,失分的失意感渗进了她的双肩里,从一垒挨到投手丘的杏摩勒,回到垒上的时候,看了香熏,眼神里浮现出恐惧。
第三棒的蜜芍,第一球挥棒落空,第二球界外,两球都是快速球,第三球,看台打出的信号虽是快速球,来的却是变化球,抜凛没有削球所投的球,弯曲度虽小,速度的变化却让蜜芍抓不到时间点,最后,平常用的拉打打得不好,球往返方向飞去,球掉在右外野手的前面,香熏从三垒冲进本垒,从近的位置传回来的球,悲惨地被触杀出局。
攻守方交换,香熏从莳罗接过手套,没有回看台直接站到守备位置,与走下投手丘回看台的抜凛擦身而过,她忍不住擦拭落下的泪水。
「绝对要守住这一分哦!」
(插画)
蜜芍说,老实地又向外野手重覆这句话,香熏心中也附和这声音。
迷伽不知疲累为何物,她以快速球将旃叶殿的首位打者逼入绝境,最后用变化球让打者挥空三振出局。
接下来的打者打出左外野的飞球,第二局开始守备的弥生,几乎是在定点位置上接球,形成二出局。
迎回杏摩勒时,内野阵营聚集起来,再次确认敬远的战术。
捕手一站起来,一垒侧就发出「哦!」「哦!」咀咒的声音。
「别逃,胆小鬼!」
还被如此叫嚣,但迷伽不介意,慢慢投出球。
打击区的杏摩勒将球棒放到地上,以空手的姿势来挑衅,但是故意四坏球依然完成了。
走向一垒的杏摩勒的头上依旧戴著黄金花束,上到打击区的第二棒美黎勒却没戴花束,香熏要求暂停,跑到投手丘。
——和打者决一胜负,有能力停下球的是跑者。
看台走来的传令员也送来幢幡「跟打者对决比较好」的意见。
迷伽用手掌的底部压住上一局被球撞到的地方。
「还是先用敬远吧。」
做出决定,「不晓得对方会做什么,而且,因为第三棒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