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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好潦草哦。」
因为咯咯笑的声音就在耳际,晓得人就在身边,响起打火石磨擦的声音,模糊的光剌激著香熏的眼睛,幢幡点起手提式烛台。
她离开香熏,站在屋内的角落。
「其实我是想跟你道歉。」
「道歉?」
他讶异地缩回拿著纸的手,拇指被墨水沾湿。
「啊呀,你说了话呢,早点说话不就好了。」
幢幡捉狭地说,手提式烛台放在旁边的箱笼上,再度隐藏在黑暗中。
「道歉?」
「要道什么歉?」
香熏的口气焦急地问。
黑暗里响起幢幡的笑声。
「因为我破坏约定啊。」
「约定?」
「绝不能说出你的真实身分,我破坏了这约定。」
「你说什么……」
香熏视线找寻她的身影,由于无法看透黑暗找到她,而往上滑,她在对面像只羽虫般咯咯笑地飞来飞去。
「那贺,可以出来啰。」
蜡烛的火焰往上一跃,以为不可能存在的影子要现身了。
少女从箱笼的阴影处,提心吊胆地站出来。
看到意料之外的贵人,香熏差点「啊!」地叫出声。
她是光之君。
「香熏,你……」
她一下看著在身体前交叉的手指,一下看著香熏,「幢幡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不是说了吗?你的疑虑还真深呢。」
黑暗凝结起来,变成熟悉的幢幡身影,旁边站著光之君,「算了,我也能理解那贺不敢相信的心情,毕竟不晓得这件事,而以出生的样子曝露在男人眼前。」
「幢幡!」
光之君搂住女房,抓住她的衣领,「别给我乱说话!」
「哎呀,果然会在意吧?那时,在澡堂全被看光光了。」
幢幡背靠在墙上,态度随便地伸著懒腰,衣袖滑到手肘的位置,露出手臂内侧雪白的肌肤。
「我问你,你真的相信香熏是男的?那就让我看看无法动摇的证据啊,只有男人才有的秘密凸起物。」
幢幡的眼神挑逗著香熏的身体,他立刻放声大喊:
「住手!」
并挡住兜裆布的前面,被那声音吓到的光之君身体发抖。
「香熏,凸起物是藏在那颈环之下吧?真是的,男人凹凹凸凸的脖子,没有比那更丑的啰,唔?你在挡哪里啊?」
遭幢幡一笑,香熏放开手。
「光之君夫人,你晓得那家伙的真面目吗?」
对于香熏的问题,光之君战战竞竞地转过身,并点头,之前见面时沉著稳重的态度完全不见踪影。
「吸女人血也晓得?」
「嗯嗯。」
光之君的视线落在幢幡的怀中。
「你不害怕吗?」
「不会啊,因为她是朋友——」
蜡烛的火光摇曳,光之君的影子在幢幡身上起伏,「而且是有同样目标的同志啊。」
「目标?」
光之君与幢幡耳鬓撕磨,女君与女房在暗处搂搂抱抱的模样,既背德又色情。
「说这件事之前,先听听你的目的吧?」
光之君牵起幢幡的手,像披罩衫似地将她卷进自己的怀里,「为何想进后宫到不惜扮女装?」
「……因为想赚钱啊,我又穷又没亲人,想说进到后宫就能过轻松的生活——」
假的藉口已经说得很溜了,幢幡和光之君一边窃窃私语边听著。
「那现在呢?」
「现在?」
对于幢幡的问题,香熏歪头返问。
「现在目的也是为了钱吗?来后宫的目的不是已经完全变了吗?」
「什么意思?」
「好比说每天的洗澡——近距离欣赏女人们的裸体,滑嫩的皮肤抹上除毛乳液,刮著剃刀而感到兴奋,或者是深夜——在下臈所开设香熏主导的奴隶市场,尽情地舔舐著抚摸著熟睡中的那些女人——」
「我才不做这种事啦。」
「说不定对那贺——」
幢幡从背后紧抱光之君,轻抚著腰际的线条,「因为忘不了曾见过的那乳房、那屁股、那无毛的三角洲地带,打算哪天趁人之危强暴她——」
「我也不会做这种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