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招手,香熏被操控似地脚踏出去,碰到冰凉的瓷砖。
幢幡一丝不挂地曝露在他面前,张开双手。
香熏变得更热,热到几乎想扒掉身上的衣服,站在光边的他低头看著幢幡,曝露在月光下的她,肉体彷佛不是生物,肌肤苍白滑溜,感觉不到底下有血液在流,装饰乳房尖端的乳头也粉白又坚挺,圆润的腰际,似乎孕育著洒落在地上的月光,长在隐蔽处的毛则是连影子都看不到。
幢幡的眼睛闪闪发光,害他失去距离感,幢幡的手拉著香熏的衣袖,拖著他一起沐浴在月光下。
「今天比赛的奖励还没给你吧。」
被抓著袖子的手一拉,他弯下腰来,幢幡的脸逼近眼前,嘴对嘴接吻,她的气息很香,如水烟管的烟一样,剌激著口腔内部,身体麻痹、颤抖。
「那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她的唇一离开,拉出来的丝反射著月光。
香熏叹了口热气后,用力吸著幢幡的嘴巴,再次将气息吐到她嘴里。
「可爱的姑娘。」
嘴唇因为说话而冒泡,她口含著他的下巴,粘糊糊地来回舔舐著颈脖子。
起鸡皮疙瘩的皮肤上被刺进什么尖锐的东西,感觉到紧绷的皮破掉的感觉,香熏反射性地推开她的身体。
「唔……笨、笨蛋……」
从她低著的脸滴下了一、两滴黑色的液体白色瓷砖上,「这个该不会是……这味道……」
温热的液体淋湿衣襟,香熏将摸到的液体拿到月光下,指尖染成黑色。
(插画)
是血,耳朵下方流出血来,手指一摸,摸到小伤口。
幢幡的嘴巴周围黏著红黑色的血。
「男人!香熏……你是男人!佯装成女人的男人……好恶心!变态!」
被这么一喊,海攻反攻回去,抓住对方再推倒,手扬住她的嘴巴。
「你说我变态?你才变态吧?竟然还吸血!」
因为太久没说话,沙哑的声音发挥了威胁的效果。
「呀!这声音,你果然是男人!」
知道是被男人的身体所扑倒,她发了疯地大喊:「救命,我要被强暴了!」
「我才不会这么做,闭嘴!」
海功想封住她的口,但想到脖子出血的事,犹豫该不该碰她的嘴,「你为什么要吸血——」
「我、我只不过是个吸血鬼,只是稍微吸了点血,所以你别强暴我!」
幢幡挣扎得更激动,这力道虽跟一般的女人没两样,但海功轻易就放开她,他坐在地上,仰望著天。
「吸血鬼……?骗人的吧……?伟大的神啊,请保护我,请用祢的力量击退这邪恶的东西,请保护祢最忠诚的仆人我——」
「你说谁邪恶啊,你这个变态!」
幢幡以仰躺的姿势,伸出脚踹开海功的肩膀,「竟然说自出生就是真教徒的我是邪恶的?从未违背先知教诲的我?」
海功也踹回去。
「你在说什么?别开玩笑了,像你这种魔物还敢自称是真教徒?」
「我才不是开玩笑呢,我遵守『你是女人,但愿未满十八岁前能保持处女之身,』的教诲,所以我只吸未满十八岁的处女的血,违背这教诲,玷污处女纯洁的男人多得是,我可是亲手一个个血祭了那些家伙。」
咧嘴一笑的她嘴里流出一道血水,露出锐利的长牙,海功吓得颤抖,原本很热的下腹部也完全冷却下来。
「你说处女的血?难不成你是为了这原因,才接近光之君吧——」
「才不是呢,不是说了吗?我们原本就认识啊,我从很久以前就住在锲司鲁波坦城里了,那位公主一家人是后来才搬去那里的,等到她长大成人后,再将她送进后宫——我只不过是追随她进来而已。」
「唔?从很久以前?可是你不是才十七岁?」
「永远的十七岁,永恒的美丽,不知污秽为何物的纯洁——三项倶全的最强美女,就是本小姐幢幡!」
幢幡站起来反攻回去,该遮起来的地方也不遮,推倒海功再踩住他的身体。
「这次换你说了吧,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潜入后宫?」
「我、我——」
「哼,想也知道为什么,你想对皇帝所独占的美女们上下其手这个那个的——而且还是扮成女装,说,是不是这样?你这个大变态!」
「才不是!我是因为……很穷……想要钱。」
虽然男人的身分被识破,但仍要隐藏另一个秘密,话说回来,事到如今这秘密还有什么意义,香熏也不明白。
「就是说你对女人没兴趣啰?你这个大变态!」
幢幡的脚一股劲儿压住香熏的肩膀。
「不是,倒也不是没兴趣……」
不小心瞄到幢幡双腿间的那一瞬间,就踹开再痛殴他的鼻尖。
「气死我了……真是恶心,竟然吸到男人的血,这可是我漫长的吸血鬼生涯中第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