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反作用力,蜜芍跳起来,来到门口后转过头,用下巴吆喝同事。
「来吧,快点走吧。」
莳罗低下头,快步通过宦官长的面前,香熏则是脸避著他慢慢走。
「你把这个掉在球场了吧。」
伽没路把纸跟笔压到他的胸膛,香熏抓好纸笔,但伽没路的手并未离开。
「不准再造成我的困扰哦,知道了吧。」
香熏将纸笔扯走之后,追在两人的身后。
由于他不晓得回下臈所的路,只好紧跟著她们,走在前头的蜜芍频频用袖子挡著脸,香熏追上去,偷看她的脸,从檐前射进来的月光下,她的皮肤白水润,照出鼻子流出来的黑血。
香熏撕下一张纸折起来,拿给她,她默默地收下来,并按在鼻子上。
无声无息跟在两人背后的莳罗自言自语地说:
「果然还是要接受香之君的邀请吧……」
「我才不要呢。」
蜜芍用鼻音回答。
「可是蜜芍,我们能晋升为中臈哦……而且是立刻,说这种话可能不礼貌,晓之君夫人有这么允诺过我们吗?无论做什么事,无论打出多棒的球,不是都没回报过我们吗?香之君或许很讨厌,但看得起我们啊。」
「我看不惯那家伙的做事方式。」
「做事方式根本不重要。」
莳罗沉下脸,「既然看不惯,就飞黄腾达,用自己的做事方式做了之后再说啊,身为下臈却说出这种话,成何体统。」
「莳罗,你还是不懂。」
蜜芍停下来,转过头去,「我指的是香之君只要觉得打者棘手就会向对方投触身球来逃避胜败,我觉得啊,当投手有困扰的时候,应该要交给野手去防守,总之就让对方去打吧,后果我们会想办法处理,那样才叫团队合作不是吗?可是香之君却想靠自己解决,我就是看不惯这一点啊,我不想在不信赖伙伴的投手后面防守。」
闻毕,莳罗叹气后两手揣在怀里。
「香熏,再给我一张。」
蜜芍手中的纸已经黑了,香熏依话再给一张。
「谢谢。」
再看一次用鼻音回答的她的脸后,香熏提笔。
——不要紧吧?
拿到她眼前,蜜芍却皱眉回望著香熏。
「没事啦,因为是用左手揍的,若是戴满戒指的右手,现在就会毁容了。」
香熏感到讶异,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蜜芍竟然在混乱中清楚看到香之君拿掉手套,套在右手上。
——你发现了吗?
「那人只要打群架就一定会将手套戴在惯用的手,那是为了避免手指受伤吧,也多亏如此,我才没有受什么伤。」
蜜芍耸耸肩,自嘲说。
重覆同样的动作到几乎被蜜芍看穿习惯,可以看出香之君的个性一丝不苟,但是另一方面又粗暴到会故意投触身球丢人,这落差令香熏觉得很奇怪。
——那么常打群架吗?
「为什么陛下会喜欢那种动不动就吵架的泼妇呢?真是搞不懂。」
「喂,你们两人在说什么啊?」
背后传来莳罗的声音,蜜芍与香熏瞬间四眼相对后,又立刻撇过头去。
「才没有在说话啦,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蜜芍不识字。
看了香熏举著的纸,莳罗再次露出讶异的表情,但油然而生的笑意使嘴角微微上扬。
◇
冥灭躺在床上,等待著今晚的对象抬进来。
如字面上的意思,女人是被抬入皇帝寝宫的,由宦宦肩扛著送过来,女人在等候室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身体检查完毕后被送过来,女人的身体盖著布袋。
母后杀死其他妃子时也一样,父皇死后,除母后之外的宠妃全被塞进布袋里,扔到阿巴拉那海。
后宫的女人全都是物品,为了让皇帝快乐而使用的工具罢了,棒球这个运动很适合用来观察道具的性能,棒球打得好的工具,在上床大致上也都很合用。
「陛下——」
帘幔的另一头传来伽没路的声音。
「嗯。」
冥灭应声,围著床的帘幔拉开,伽没路以外的另一名年轻力壮的宦官,将大布袋立在床边,伽没路以眼神示意,年轻宦官便拿掉布袋,赤裸的香之君自布袋下现身。
看到冥灭点头,二名宦官躬身行礼后便退下,他们并不是离开寝宫,而是在侍寝结束前在外守著,以防女人加害皇帝,想当然耳,床铺周围的帘幔是开放的,虽然有些女人会觉得害羞,但冥灭已习惯如此,香之君同样也习惯了,她像是在夸耀性感惹火的身材似地,大摇大摆地走著,裸足踏到瓷砖的声音,听起来很像男人进攻女人时的响声。
当她正要坐在床上时,冥灭的手调皮地伸向硕大的乳房,像接棒球一样地抓著。
「好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