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血斗夜间比赛

听到这种事怎么可能不紧张,相较之下,香熏在意的只有兜裆布的状况还没有缓解。

  灵营殿澡堂的入口处有根老旧的柱子,没有支撑任何东西,独自耸立在那里。

  「那是从光之君夫人之前居住的锲司鲁波坦城搬过来的,其实我也是锲司鲁波坦人呢。」

  幢幡「碰碰」地拍打著柱子。

  「这么说来,你从以前就一直侍奉光之君夫人啰?」

  莳罗问道,幢幡摇摇头。

  「并不是原本就侍奉她,但倒也不是完全不认识就是了。」

  更衣处的幢幡提醒下臈们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

  「因为光之君夫人是裸体的,身为客人的你们也别客气就脱掉吧。」

  她自己却仍穿著长及脚踩的单挂衣,脸上还罩著面纱。

  莳罗与蜜芍脱下胸带和兜裆布,香熏当然没有脱。

  「蜜芍,你还是要把那里剃乾净吧,很难看呢。」

  莳罗用手遮住蜜芍下体的毛,但从香熏眼中看来,剃得光溜溜的莳罗,才是最该要隐藏起来的部位,太不设防了。

  准备好的高木屐鞋跟上,镶嵌著漂亮的玉。

  蜜芍穿上木屐,丰盈的臀部左晃右摆地进到澡堂,莳罗跟在身后,手指交叉在胸前,遮住平坦的胸部,不知情的人若看到,还以为她们两人是女君与女房吧。

  原本挤在澡堂内的上中下臈让出通道,盯著蜜芍的身体赞叹不已。

  「她真漂亮呢。」

  「那是下臈吗?真不敢相信。」

  「哎呀,手脚都受伤了。」

  「一定是和香之君打架时伤到的。」

  蜜芍对那些评头论足完全不在意,泰然自若地踏进流动的热水里,莳罗则是紧张地看著两旁的宫女,香熏还不习惯穿木屐,所以让幢幡牵著手。

  天窗的正下方,喷水出来的水花差点溅到的地方摆了张木制的板凳,光之君躺在上头,身旁的女房用刷子涂上蓝色的乳液,与阿巴拉那海海面一样美丽的深蓝色,包覆住她的下半身,如同传说中的美人鱼一样,香熏想。

  光之君和虏姆裔的香之君不一样,是真真正正的白日美人。

  乌黑丰厚的头发。

  如泼墨般的浓眉。

  如玉一般晶透的眼睛。

  高挺笔直的鼻梁,感觉倔强的紧致的嘴角。

  成熟稳重得不像是十六岁。

  胸部虽小却坚挺向上,似乎弹性很好,从心窝到肚脐的肌肉纹路隐约地浮现出来。

  「终于来啦。」

  她坐起上身,微笑地看著香熏他们,三名下臈诚喧诚恐地低著头。

  立刻备好她们的长椅。

  「我去那边吧,这里的阳光和热气热得我发昏了。」

  光之君对往阴影处移动的幢幡。

  「辛苦了。」

  慰劳说。

  香熏跟著幢幡,待在一丝不挂的光之君身旁,和莳罗她们的状况不大一样,身体似乎僵硬了。

  「哎呀,你也想待这里吗?」

  香熏脚步不稳地走过去,幢幡拉住他的袖子。

  为了他们两人搬板凳过来的女房,香熏觉得有点眼熟。

  女房递给他装有蓝色乳液的陶钵,香熏点头致意,对方向他一笑。

  看到那笑容他顿时想到,她是进后宫那天与伽没路走在走廊上时,跟自己擦身而过的人,因热气肌肤红通通的她,看来比记忆中更漂亮。

  「香熏,我帮你抹这个吧,脚伸出来。」

  幢幡手拿著刷子,因为下臈的习性香熏想去抢刷子,幢幡以手制止他。

  「我不用了啦,我的体质是不会长多余的毛。」

  黏性很强的乳液涂抹在脚、手、腋下及脸上,不只是因为刷子的触感让他觉得痒,下臈让女房服务很别扭,也让他不自在吧。

  「我就算了,因为这里的毛剃掉的话,很冷会感冒的啦。」

  蜜芍发了疯似的大喊,令浴场充满了笑声。

  香熏拿著同事借给他用的剃刀,却没有出场的机会,这个乳液和晓霞舍的泥巴不一样,是乾燥凝固后剥下来,就可以除毛的方式。

  女人们在板凳上休息,等待除毛剂乾。

  香熏因天窗洒落下来的光眯著眼伸展著身体,远远看向蜜芍和莳罗的方向。

  蜜芍的雪白肌肤被抹上乳液后,那颜色显得更蓝,跟先知记念礼拜堂那片,不像是这世上的东西般壮丽的外墙,很类似。

  如果他自己是皇帝,才不会挑香之君而是会挑蜜芍侍寝吧,若能随心所欲摆布那个身体——香熏连忙打消脑中的这种念头,这种时候不能想这种事,而且蜜芍漂亮是漂亮,骨子里却是个笨蛋又很粗暴。

  莳罗黝黑的皮肤配上蓝色的色调,令香熏想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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