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由于香熏已设想好谨慎的进攻方式,她这么做实在太突然了。
投捕搭挡对这状况似乎也感到意外,球娑芭寐挥棒落空没打到这记外角球时,捕手连忙站起来,看都不看三垒,直接传球到二垒的阵形,看到这情形,香熏也冲出去。
三个垒包间的距离原来那么短啊,他想,他的跑垒速度出来时,捕手已经在眼前,和三垒手不一样,捕手用身体完全挡住跑者的前进路线,由于穿著护具,身体很厚,他已有心理准备,只能在这里把对方给撞飞。
堂哥伐功教他冲进本垒的心得——就像要用脚踹爆对方的蛋蛋一样突破捕手的防守。
即使对手是女的,方式也差不多吧。
二垒手跑到前面把球拦下之后往本垒传。
球大力一弹进到捕手手套里,香熏用肩膀冲撞对方,脚再插入对方的双脚间。
手指往地面一摸。
可是无法亲眼去确认是否得模到垒包,因为他的身体被反弹到后方,香熏无法用身体把站得稳稳的捕手撞倒,捕手丢下面罩,低头俯视著仰天倒下去的香熏,露出冷冷的笑容。
「安全上垒,回到本垒。」
主审双手打横宣告,捕手的笑容瞬间消失。
「安全上垒?有没有搞错?」
捕手转过头用手套往主审的脸揍下去。
「干什么!退场、退场!」
主审的宣告成了信号,捕手立剧扑倒主审,并跨在身上痛殴他,从一垒侧看台冲出来的下臈们,虽然表面上阻止捕手,却咒骂著主审。
打者娑芭寐把香熏扶起来,想把她拉回看台,被一名好眼力的青阳舍下臈发现。
「你没有碰到垒包吧,给我说清楚啊,这个没穿鞋子的!」
对于她的话,香熏只是耸耸肩后背向她,将已经回到本垒的跑者再次送回原来的垒包,连神都做不来,就跟把脏兮兮的短布袜变白一样是不可能的。
看台的同事拍手迎接他。
「跑得好!」
「第一次看到这种盗本垒。」
「盗垒王出现。」
「我帮你拍沙子。」
「吃西瓜吃西瓜。」
坐到看台上的香熏第一个动作是找出摆在那里的笔纸,被不对劲的打法牵连而有点生气,也有点惊讶。
——迷伽的盗垒是怎样?打暗号?
他将写的字给莳罗看,她歪著头。
「没有做出信号……应该是迷伽单独的盗垒,对吧,幢幡?」
「是这样吗?也有下半局的防守,哪有被投手盗垒这么蠢的事——」
话及至此,幢幡缩了下脖子,调皮地吐舌头,「糟糕,我完全忘了,一边打呵欠边搔腋下就是盗垒的暗号。」
下臈们听到,愣一下后笑了起来,误会长凳上气氛热闹的原因,迷伽为鼓舞士气在二垒上跟著拍手。
香熏大口咬西瓜,吸完的汁似乎瞬间变成汗从肌肤里渗透出来,由于手肘也出汗而盯睛一看,原来是擦伤所流的血,那是与捕手冲撞倒在地上的伤吧,幢幡从诙谐的笑容中回神过来,凝视著他的伤。
香熏露出微笑,示意她不用担心。
「那个打击,打得真好。」
坐在看台角落的蜜芍,面向著球场说,旁边的西瓜皮堆得有点高,她抢了几个同事的西瓜,肯定把她们弄哭了。
「毫不畏惧地迈步,球棒拿在右边,朝那个方向打击,球很难会飞那么远,真的是打得很好。」
她双手合握,手套已和手合而为一,稍微西倾的太阳照得她的金发柔顺发光,束袖带绑在胸部上,使乳房的膨胀更明显。
香熏提笔写字。
——打得好。
「他说你也打得很好。」
莳罗念给她听,太阳光似乎很剌眼,蜜芍皱起了脸。
「我每次都打得很好啊。」
莳罗叹了口气,向香熏满意地点点头。
球赛比数2:1,由晓霞舍下臈所获胜。
娑芭寐接著在香熏盗本垒出场,适时敲出安打得到3—0的晓霞舍,而在下半局,迷伽完封青阳舍的打线,拿下最终局的胜利。
下臈们兴奋不已地聊著比赛的事,离开中庭。
香熏两手提著塞满金币的袋子,奖赏不只这个,女房们因为太感动而扔出去的还有戒指和耳环,每一个都是精美的银制饰品。
香熏的决心似乎动摇了,他想立刻出宫,用剩余的钱买马匹,不对,搞不好连船只都买得到,然后和伐功两个人,一起开始做贸易的生意,不会受任何人责难,也不怕官吏的眼目,获得全新的生活——那是他们长久以来一直在讨论,在内心遥望的梦想。
然而,香熏选择了报仇雪恨这条路,他舍弃了所有的梦想。
「香熏、香熏。」
声音从回廊追著他,香熏回头一看,衣裳华丽的女房滑行到下臈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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