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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们来势汹汹的狠劲,三垒手逃走了。
一垒侧看台的青阳舍下臈也全都站起来,逼近界外线出言揶揄。
「喂!有何不满吗?」
「不就只是内角攻击吗!」
「不爽就别打棒球啊!」
捕手隐藏面罩下的感情,不干已事般将球扔给投手,香熏站起来时,用球棒的头掬起脚下的土,若无其事地扔向捕手的脸。
「啊,裁判,那家伙朝我丢沙子!」
捕手抗议说,但主审一直在阻挡晓霞舍下臈,没空理他。
嘟嘟嚷嚷一边抱怨一边回看台的人群中也有蜜芍,香熏感到欣慰,同队队员的战友关系,超越了单纯的好恶,如同即将死亡的人犯下的罪可以被原谅,既然是比赛中的队员,无论是多么大的重担都愿意替对方背负,打者的孤独深刻到足以引发这样的怜悯之情。
「这次一定要打中,反正一垒是空的嘛。」
捕手一边向投手送出暗号,边对香熏嘟嚷说。
2坏球0好球。
香熏严阵以待,二垒上的莳罗注视著他,让她回本垒是自己的任务,只要能打到球,他有自信能打出安打,因为是九人制球赛,游击手只能待在左边,外野手也只有三人。
他并不害怕触身球,跟疼痛比起来,他更害怕无功而返回到看台的那种惨状,能有地方可以回去,对孤独的打者而言是种拯救,但也没那么轻松能无条件地接受自己回去,至少自己没有那样的地方可去。
不能光在那里惆怅,以前那种像在打架般暴力地打棒球的感觉,在他心中苏醒。
瞄了下二垒跑者,投手投出第三球,毫不留情的内角攻击之后,照例会来个外角球,因为球数落后,所以投手会想投出好球,投得很甜。
香熏踏稳脚步奋力一挥,球棒打到球的瞬间,他的身体微微一震,脑中一片空白。
他的一切被剥夺,还原为同一个力量。
往右中央飞来的球笔直地向前延伸,落在往后跑追著球的右外野手与中外野手的前面。
没看球的方向就冲出去的莳罗,绕过三垒迅速地跑回本垒。
香熏往一垒垒包一踩继续往前跑,看到右外野手终于追到滚落的球后,也冲过了二垒。
由于太过兴奋,加油的声音也听不见,踢完地面的反作用力,让他加速往前冲。
三垒指导员掌心朝下说了什么,香熏却听不到。
香熏朝著在垒上等待外野把球丢回来的三垒手滑垒,三垒手接到球后要来剌杀,却被香熏双脚朝天的脚往胸口一撞,朝往后方飞去。
「安全上垒。」
垒审一宣告,下臈从一垒侧的看台冲出来。
「喂!那是阻碍防守吧!」
「眼睛看哪里啊裁判!」
「别开玩笑了,你这没蛋的家伙!」
横过内野蜂涌而至的下臈们包围裁判,异口同声地破口大骂,年轻宦官惊慌失措地无法回嘴。
另一方面,晓霞舍下臈们也闯进球场,她们围著香熏异口同声地不停夸赞她。
「打得好!」
「第一次看到那种滑垒方式呢!」
「重量级新人出现了!」
「我帮你擦汗。」
「吃西瓜吧吃西瓜!」
下面也没铺东西直接吃西瓜,香熏吃著西瓜,汁不断地滴在土上,一面观赏著向裁判抗议的敌方球队。
「香熏,跑得好!」
幢幡大喊,并搂住他的脖子,「脸长得那么可爱下半身却很勇猛呢,我愈来愈喜欢你啰。」
被幢幡亲吻的脸颊,用力吸到都快瘀血了。
因为他的安打而回到本垒的莳罗也来抱他,由于刚全力奔驰完,她的胸部激烈地上下起伏,看到这状况,香熏这才明白原来女人是靠胸部呼吸的,他的腹部与她的胸部接触,起伏,融合。
青阳舍的捕手离开包围裁判的圆圈,转而逼近香熏。
「竟然那么卑鄙,再搞第二次,就让你无法打棒球!」
香熏朝语出恐吓的她吐西瓜籽,同事们哈哈大笑。
青阳舍下臈们一边咒骂边回看台,比赛再度开始,香熏回到三垒。
四棒的迷伽也进到打席。
「注意飞球,一被接到你就赶快回垒。」
三垒指导员从身后提醒香熏。
投手不知道是太在意跑者,还是因为丢分而沮丧,球控得不好。
结果,迷伽获得四坏球保送。
第五棒的娑芭寐在一出局一三垒有人的状况下上场打击。
这一分应该会成为决定胜败的关键吧,香熏考虑对方的双杀策略有可能失败,而让自己回本垒得分,所以离垒满远的。
第一球投出,一垒的迷伽突然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