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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伽也觉得不当投手就无法出头天吧,投手的位置很显眼,所以容易受具政治力量的人所独占,像是御妻·更衣,大部分都当过投手,就算没有实力也无所谓。」
幢幡手上戴著黑色大钻石的戒指,下臈所里没有人有这么惊人的东西。
棒球场上,系著紫色腰带的少女各自在守备位置上练球。
莳罗在外野接飞球。
蜜芍是游击手,露出平时没有的认真表情接著滚地球,或许是为了减轻太阳光的照射,而在眼睛底下涂黑墨,她的身体高大动作却很敏捷,传球到一垒的方式既正确,力道也很强。
「你以前在外头时,打过几人制的棒球?」
幢幡问,香熏将纸铺在看台上。
——没有一定,加上对手,十一人到二十人左右。
「挺多的,这样一来,后宫的九人制棒球在你眼中想必不过瘾吧。」
九人制球赛游击手只有一位,内野容易被攻破,外野也只有三个人,漏洞太多。
——可是,人数少,打击的机会多比较好。
「也是,后宫的公开赛都是三局,一定会轮到打击位置,好不容易出场比赛,若没打到球也很无聊吧。」
坐在旁边的幢幡,无论是声音或衣服摩擦的声音,都莫名香甜,她和其他下臈好像不一样,但香熏也分不出是哪里不一样,只不过,她一坐在旁边就觉得冷飕飕,像是那冰冷的手透过衣服不断摸著身体一样。
升上女房会变得如此艳丽吗?
——你几岁?
纸上写道,对方从面纱缝隙露出水汪汪的大眼凝视著他。
「十七岁唷。」
香熏很意外,还以为她年纪更长,已经和皇帝(苏丹)发生关系了,这么说来,她所仕奉的光之君这位夫人,年龄也还没达到真教所规定的十八岁,将无法下手的女人摆在上位也没什么好处,皇帝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难不成你以为我和那男人睡觉吗?」
幢幡望著他的眼睛,逐渐逼近。
说得那么直接,令香熏脸红。
「哎呀呀,猜中了呢,你这人好下流哦,但我喜欢下流的人哦。」
丰腴的臀部压得看台吱嘎响,午后的艳阳下,白白乾乾的景色中,深暗色眼眸和影子朝香熏袭来,水乳交欢。
衣服下冒出汗,他被幢幡迷住了,如果下臈所的同事没有叫他,可能连呼吸都忘了吧。
「香熏,你去拿加油的乐器吧。」
被阳光照到觉得剌眼,身体却莫名地觉得冷,起身迈步走后,脚下的土感觉比之前还要柔软。
叫唤他的是要求在西瓜上写名字的其中一名少女。
「你最好要小心幢幡哦。」
她窃窃私语,「她喜欢女人多过于男人哦。」
走向回廊的香熏回头看著看台,幢幡撩起面纱看著他,察觉到他的视线,便微笑回应。
她那香甜的味道在香熏的鼻腔里苏醒,那香味是残留在衣服的,还是即使远离仍飘过来的,自己也不清楚,就算心被她所吸引,香熏仍然很怕她,称呼皇帝为「那男人」的宫女果然哪里怪怪的,这么称呼皇帝的,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上臈中臈列队站在回廊上,管乐器弦乐器打击乐器震动著地板,乐器彼此敲打的冲击,奏起威严的声响,似乎也打响了香熏的胸膛。
担任裁判的宦官号令之下,青阳舍下臈所对晓霞舍下臈所的比赛开始,今天是下臈联盟的三局公开赛。
上半局与下半局的进攻与防守中,得分最多的球队拿下一局,三局中拿下两局的球队即为胜利的一方。
香熏他们待的看台后方是晓之君和其他的女房,而且上中臈也都过来观战,在走廊的地毯上随意乱坐,一边享用为御妻准备的咖啡和糕点,没有身分高低之分的气氛和乐融融。
下臈所则是杀气腾腾,彷佛杀亲仇敌般地敲锣打鼓,配合著木管金管、琴与琵琶,演奏出雄壮的乐曲,一垒侧的青阳舍看台也不服输地吵吵嚷嚷,中庭的气氛瞬间沸腾起来。
先攻的是晓霞舍,第一棒打者的莳罗进到左边打击区。
「莳罗是右投左打者哦,南方边境地区来的人很多都是这样的,可能是奴隶商人的喜好吧。」
幢幡正要从香熏身边离开,香熏提著像是牛头般的钟,咚锵咚锵地敲打著。
他很喜欢听棒球的事,从守备位置或垒上回到伙伴那里,一边聊天的时光永远都那么开心,打完球后完有地方可以回去,是棒球的优点。
打席上的莳罗弯著上身,小小的身体变得更娇小,倾斜的球棒前端朝向对方投手,手上戴著白色的皮手套,绣上精致剌绣的长袖套,令人连想到帝国正式军队的将领。
投手丘上,系著蓝色饰带的对方投手高高举起球后,投出第一球。
「好球。」
穿著护胸与护腿甲的宦官举起右手,刚刚那是偏内角的快速球。
「香熏,你觉得刚刚的球怎样?」
幢幡的脸凑过来问道。
——算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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