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虎起来,刚刚明明还流得满身大汗,海功觉得有些反感。
「好,脱掉衣服吧。」
伽没路绕到椅子的背面,手搭在横木上说:「你的长相很俊美,在这个后宫也勉勉强强算得上是美少女吧,问题是你的身体。」
「切掉那个不就会喜欢男人吗?还是仍喜欢女人? 」
海功将内心膨胀的不悦脱口而出,说他长得像女人,是种屈辱,堂哥伐功也常这么调侃他。
和其他流氓朋友不一样,他很清楚自己的长相跟凶神恶煞扯不上边,长睫毛配上又圆又黑的大眼睛,下巴也很细长,白白净净的脸一有状况就会变红。
伽没路没去搭理海功说的话,脱衣后,让他的手往前伸,量手臂的长度,由于距离近到呼气碰得到脸,令海功觉得恶心,接著伽没路要他把手举高,要检查腋毛有没有剃乾净,白日人的妇女会将多余的体毛除乾净,海功既然要乔装成女人,就要剃掉全身的毛。
「转过身去。」
被这么命令的海功无法跟先前一样反抗他,只能默默顺从,审视过众多宫女的宦官眼睛不由分说地,态度轻蔑地打量著海功。
伽没路将海功身上的胸带、兜裆布所打的结用力拉,检查是否会松开。
虔诚的真教徒女人中,即使同为女性,有些人也不会完全曝露自己的身体,海功企图以没有乳房却感觉有乳房的方式来鱼目混珠。
伽没路按按海功纤瘦的肩膀,再摸摸腰的线条,他似乎没什么吃东西,每一处的肉都很薄。
「后宫里诱惑很多。」
粗短的手指捏了下屁股,「来自世界各地的美少女们,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是很放松的,这里有好几间可与帝都里的公共澡堂匹敌的大澡堂,拥有苹果一样的乳房和蜜桃一般臀部的少女们多不胜数,到了晚上,少女们同枕共眠,有的女人因为离开故乡的孤寂,在被褥下摩擦著身体抚慰彼此。」
他在说什么啊?海功狐疑地想,因为伽没路这番话,兜裆布里面开始出现变化,提到女人,他只看过用面纱遮住脸,穿著宽松的衣服隐藏身体线条的打扮,一丝不挂的裸女,光想像就受不了。
产生变化的部分被用力一抓,伽没路的手从股间绕到兜裆布前面,粗暴地用力一握。
「呃哇哇哇哇哇,你在干什么啊!」
海功腰往后缩想要逃开,不舒服的麻痹感觉在腹部内扩散。
「还敢问?你这臭小子才在干什么吧?。」
伽没路在耳边小声说:「敢在女人面前翘起来看看,到时就整根给切掉,你这小子可能不晓得吧,去势手术要在十二岁之前就做,之后才做的话,不晓得为什么都不会成功,手术后尿不出来导致内脏坏死,这种例子我看多了。」
终于从宦官长的手里解脱的海功,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幸中之大幸是,兜裆布的变化已经平息。
「我刚说的你可别忘了,懂了就穿衣服吧。」
「感谢您的忠告,混帐。」
海功站起来,拾起地上的衣服。
「哎呀呀,没想到现在还能摸到那种东西啊……」
伽没路手擦了擦衣角,回到桌子那里,「这给你吧。」
他从袖子里拿出纸和砚台,海功披好衣服,拿起桌上的东西。
「写上你名字。」
海功从砚台抽出笔,依话写下自己的名字。
——海功。
伽没路将纸反过来,将字颠倒朝自己。
「哼,没受什么教育字却写得不错。」
「看样学样,久学自通。」
他答腔,伽没路从他手里抢回笔。
「字虽好,名字却不好听,太阳刚不适合后宫,老夫替你取个新名字吧,适合禁园的典雅名字。」
说完,便写下这名字。
——香熏。
「你也写看看这名字吧。」
闻毕,香熏将名字写在伽没路的旁边,颠倒写的假名字。
一般世间女子只有假名,后宫的女人则和男人一样拥有汉字。
「记好了吗?」
香熏点头回应,自己的名字不是海功,而是香熏,要默默记下来,这是只在笔谈时使用的名字。
「记好就烧掉这张纸吧,不能留下跟你身世有关的证据。」
香熏夹起写著名字的纸,两手一扭放在独火上,火舌迫不及待地往上一跃,纸燃烧起来。
火焰即将烧到香熏的手,伽没路皱眉盯著那画面,像是在烧自己的手一样,香熏没有收手,哪怕名字被烧,自己也不会输给这小火,勇敢地不收手,证明自己进后宫的决心,不仅如此手指还伸向火舌,似乎在说别瞧不起人,要烧就烧吧。
走在宦官长身后的海功——香熏每走一步身体就跟著扭来扭去。
因为全身痒得不得了。
不知道是除毛剂导致皮肤发炎,还是为了刮掉凝固的除毛剂所用的小刀钝掉的关系。
第一次看到后宫的景象,跟想像的很不一样,据说那是个不仅肉眼看不到,甚至连太阳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