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而气喘吁吁地赶回到澡堂。
透过中臈的手送到澡堂的里头。
「选为御妻后,每天都能吃到那个,很棒吧。」
明明不是自己要吃的,蜜芍却骄傲地挺著胸说,香熏自己也觉得,因为这个有点幼稚的理由,而羡慕起身分高的女人们。
上臈、中臈入浴完毕后,轮到下臈们洗澡时,澡堂天窗洒下来的光线也已变细。
脱下的单挂衣铺在地板上,坐在上头的少女们幻化成浮现在黑暗中蒙矓的轮廓,因为没有人会为了她们送热水,所以才要坐在给水管附近。
香熏坐在莳罗的旁边,手上拿著宫中配给的一条手巾,笔纸放在更衣室,光线这么暗,就算写字对方也看不到吧。
他觉得很不安。
练泥巴用的陶钵又再度传回来,那是上级侍女用剩的,他依照莳罗的指示用手刮起残留在钵内里的泥巴,从一个钵里好不容易才搓出一个小泥团。
泥团涂抹在身体上,无法像御妻或女房一样涂得厚厚的,莳罗捻起一些泥巴,熟稔地涂开在手臂、腋下和脚上,香熏也跟著这么做。
「要仔细地搓进毛孔里哦。」
莳罗慢条斯理地解开兜裆布,也用沾了泥巴的手抹在原本被隐蔽的部位上,香熏把视线移开,他没办法跟著这么做。
剃刀的刀刃仔细地刮著莳罗的肌肤,香熏也晓得处理体毛是女人在修饰白己的仪容,莳罗的身材还跟小孩子一样,看不出有长什么东西,但她一旦谨慎起来就不会草草了事,认真的表情也是因为专心地看著变美的肌肤。
「香熏,帮我吧。」
莳罗递出剃刀,香熏不知要做什么,直接收下剃刀。
莳罗面佝他把腿张开。
「就是这里,拜托啰。」
香熏仔细地观察。
剃刀看起来磨得很利,在黑暗里时不时闪著光。
莳罗身上光滑的部分沾了泥巴。
因为是第一次看到,不晓得要往哪里剃也不晓得该怎么剃。
香熏刀柄朝向自己,将剃刀伸向莳罗。
「怎么了?」
他指著锋利的刀摇摇头。
「不行吗?难不成你没用过剃刀?」
香熏大力点头,莳罗盘坐在单挂衣上,用剃刀的刀片啪啪啪地啪打在小腿上。
「那就没办法了,我拜托蜜芍吧。」
她一喊,蜜芍就一丝不挂地走过来,乳房的下半部因为被影子覆盖的关系,看起来膨胀得更大了,重点处的毛湿淋淋地贴在皮肤上,颜色变得更浓。
「我跟你说哦,她在看奇怪的地方。」
坐在莳罗与香熏之间的蜜芍,语气像在摆弄事非。
「因为很稀奇啊,谁叫你都没剃乾净。」
为了让蜜芍好作业,莳罗抱著立起来的大腿,将脚张开。
「在我的故乡这样很平常啊,这种地方都剃掉的话,很冷会感冒的。」
听到蜜芍的话,莳罗噗哧笑了出来。
「你不剃掉是因为这原因吗?」
「别动,很危险啦。」
剃刀摩擦肌肤的声音,与水溢出来的声音,融合在一起,「香熏大小姐也不用剃刀吗?真了不起呢。」
「别说这种话啦。」
「她为什么不解开兜裆布?」
「她比较谨慎有礼貌啦,我想她跟我们不同,并不是一出生就是真教徒吧。」
将莳罗的毛完全剃乾净的蜜芍,故意用屁股推开香熏的头,回到原来的位置。
莳罗手伸向香熏。
「手伸出来,我来帮你剃。」
手被用力拉过去,前膊压在莳罗平坦的胸上,搔挠著乾躁皮肤的刀片很舒服,老旧的自己彷佛被削掉似的。
「你该不会是好人家出生的吧?」
莳罗的声音和操作剃刀的手劲一样,悦耳又温柔,「你举手投足挺优雅的,虽然现在是待在下臈,以前说不定是被很多人伺候著长大的吧。」
香熏不知如何回答而咬著嘴唇,日头渐暗对他来说很幸运,想起痛苦的回忆大都是在这种时刻,而他都因此而逃过一劫。
与洗澡一样,晚餐也是下臈所最后。
下臈们将晚膳运到面对中庭的宫殿,女房们靠在回廊的栏杆上傍晚乘凉,并享用著用餐。
剩肴——亦即上级宫女们的残羹剩肴转送过来,是过了一阵子之后,当天赐给晓霞舍下臈的是加了羊肉汉堡肉的蕃茄炖饭,以及中东炒饭。
对香熏而言,即便是剩肴也是山珍海味,他模仿莳罗的动作轮流吃著炖饭和炒饭,汉堡肉里加了大量的辛香料,香熏觉得馥郁的馨香彷佛从鼻腔穿过脑门的感觉,嘴里吸收了炖饭汁液的中东炒饭变得又软又甜,这甜味不知为何跟愧疚感很像。
吃完之后立刻是面圣的时间,下臈们拿著卷成条状的小地毯出发,迷伽让少女们并排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