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他对女儿感到很内疚又很想她。」仙道回答。
「她女儿会去那种地方上班、遇到那种人,未必是他这个做父亲害的。」
仙道拿出向宫内借来的征信社调查报告书放在桌上。
「现在重点放在寻找遗体的下落,是吧?」
「没错。她已经死了,确实被杀了。」
「有证据吗?」
「血,我们在那个男人的厢型车里验出血迹,是宫内由美的。不过没告诉她父亲。」
「她是在车内遭到杀害的?」
「不是,血量没那么大。」
「那行凶的地点是……?」
「一定是在那家伙的车库。我们研判宫内由美是被他掳走,然后监禁。」
「这个高田峰矢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色情狂。」田边皱着眉说:「从二十岁那年干下第一起强暴案之后,像是食髓知味似的,隔年又在东京对妇女进行强暴、伤害,因而被判了四年的徒刑。出狱后跑到札幌来,才半年不到至少就干了三起侵入住宅强暴妇女的案件。直到一次掳人未遂,被看到长相,才停了一阵子不敢入侵女性的住处。而宫内由美应该算是他新的犯案手法的被害人。」
「新的犯案手法?」
「就是先掳人,然后监禁,再强暴。」
田边谈着他所调查出来这个叫做高田峰矢的男人的基本资料。
高田峰矢,为北海道南部函馆市一名企业家的儿子。他的父亲在函馆市经营多项事业,包括运输、产业废弃物处理、古董、不动产管理等,高田从小便在优渥的家庭环境中长大。
服刑期满后,高田曾一度回到函馆,直到今年春天才搬到札幌居住。由于他拥有古董商的证照,便由父亲出资,租下位于白石区北部的轻工业产业区里一栋两层楼建筑,做为办公室兼住宅和仓库,在网路上着手中古乐器以及中古音响机器的买卖。虽然生意并不怎么好,也或许公司的成立根本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但因为高田本身在父亲的公司还挂名董事,每个月仍有基本的酬劳可拿,所以生活不成问题。
另一方面,高田来到札幌后,曾多次以集合住宅中高楼层的单人女子套房为目标,顺着排水管攀爬至阳台,再侵入室内性侵。
听到这里,仙道问:「高田入狱前后的犯罪手法不太一样,坐过牢后,好像变得更大胆、嚣张了?」
田边点头同意仙道的看法。
「大概在牢里被一些老手带坏了。不过自从三个月前掳人未遂发生之后,他的犯罪手法又改了。」
「不但掳人,还监禁,对吧?」
「没错!那种行为已经不是人了,是鬼、是畜牲!」
「受害者只有宫内由美一个人?」
「事实上,还有另一名住在东区的餐厅女服务生,我们怀疑她是不是也同样遭到高田的毒手。路旁的监视器画面拍到她半夜十二点从超商走出,但接着就失踪了。从照片看来,长相和宫内由美有几分相似,都是美女。这案子现在是在东区警署那里。」
「高田是临时起意,和被害人素不相识?」
「不,掳人未遂那件案子的被害人认得高田,因为她之前从影片出租店走出来后,被高田跟踪过一次。」
田边从胸口的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是一个年轻男子的正面照。
田边说,那是高田二十一岁被逮捕时所拍的照片。蓄着偶像艺人般长发的高田,五官长得相当俊俏,从他的神情来看,显示出他对自己的容貌相当有自信。
「这家伙身高一百八,体重七十五公斤上下,听说他高中毕业刚去东京的时候,曾经被一家经纪公司签下,准备往演艺圈发展。」田边说。
「这么说,他也曾经当过艺人罗!」
「应该说只有登录而已吧!哎呀!那种只要缴个钱谁都可以登录。」
「你刚才说,宫内由美被拘禁在车库里,那间车库是为了监禁女性而特地改建的?」仙道问。
「也不能这么说,因为车库里面还有一个小办公室。据当初承包改建工程的公司表示,高田当时对他们解释说担心音乐太吵会影响到其他邻居的作息。小仓库里还有厕所和卫浴设备呢!」
「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吗?」
「不行!那里已经封锁起来,不可以随便进出的。」
「那栋房子的周围你们彻底搜索过了吗?尸体会不会就埋在地底下。」
「我们找过了,没有。泥土完全没有被松动过的痕迹。」
「你们是根据什么理由跑到厚田去搜索?」
「汽车号码自动读取装置。」田边回答:「就这样。」
案发后,田边他们调阅「汽车号码自动读取装置」内的影带画面观看后发现,宫内由美失踪后的第三天,高田的车子曾经出现在国道二三一号,也就是石狩国道往厚田的方向。两个小时十分钟后,高田的车又出现在对面往返车道的路上。由于宫内由美失踪后,高田只有在这一天将车开离札幌,因此研判他或许就是前往郊外弃尸。
从两个小时又十分钟后车子出现在对面车道上的情况分析,高田弃尸的地点可能有两种,一是在「汽车号码自动读取装置」过后不远的地方挖掘坑洞掩埋;另一个是在距离「汽车号码自动读取装置」一个小时车程处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