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咖啡,摇摇头说:「没有,只有下载一些外国人的照片,大部份都是SM的。还有一些洋片DVD,也是同类型的。那些片子一般市面上都买得到,不是盗版的。」
「这就怪了,这类的罪犯应该都会留下画面。」
「这类罪犯分类之细,超出一般人的想像。或许高田偏偏就不是属于那一种。」
田边于是举了几个癖好怪到极致的性犯罪例子。或许太忘我了,声音一点都不避讳地依旧大声,仙道连忙假咳了几声,示意他降低音量。
田边这才稍稍压低声音说:「不过在高田的电脑里,我们发现了一些声音档,像在挣扎的声音,而且不只一种。那些声音听起来好凄凉,不像装出来的。不知道那是谁的声音,也不能断定就是宫内由美,所以能不能拿这些声音做为证据,现在还是未知数。我们只能假设这是高田的性癖好。」
听田边这么说,仙道突然想起他在车库里看到的音响设备。
「你们有没有找到麦克风或录音器材?」
「好像有找到类似手提音响那种小型的器材,也可以录音。至于详细的情形就不太清楚了。」
「那家伙喜欢用声音胜过影像啊!」
「就宫内由美的情况研判,高田掳走她之后可能马上就杀了她,并未留下她慢慢拍摄影像,所以才会在失踪后第三天,就去弃尸。」
「可是,好不容易掳来一名女子,他不打算长期监禁她吗?」
「也许她强烈反抗,不得已只好杀了她。」
「另外一名失踪的女服务生呢?有没有找到她的画面?」
「我们大致浏览了电脑,里头似乎没有,不过还要等进一步的精细检查之后才能确定。」
「照相机呢?」
「里面只有一些吉他的照片,其他的记忆体也都是一些乐器商品。」
物证出奇的少,该说是高田狡猾、心思缜密呢?还是……
此时,仙道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游荡着。究竟是什么疑问呢?他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心底有一团化不开的黑影,说不出具体内容的黑影缠绕在心头,他的心就这样被悬吊在半空中。
「他的交友状况呢?从他的交友关系下手,找出高田的活动范围,应该不难找出弃尸地点。这一方面你们那边的进度如何?」
「问得好!」田边将塑胶的搅拌棒丢进咖啡杯里用力搅拌。「那家伙呀,一个朋友也没有!现在,我们只能针对相关业者、客户,哪怕因为中古乐器的买卖只和他往来过一次的对象,我们全都调查了。另外,我们还调阅了他的e-mail和手机通联记录,结果没有发现任何跟他活动范围有关的对象,不管是厚田、江别,还是夕张。」
「从前和他一起在监狱服刑的朋友呢?」
就一些累犯而言,监狱常扮演着学校般的角色,在狱所里面的体验,对服刑人往后的人生多有重大的影响。他在监狱所学到的可能是法律知识,也可能是犯罪手法,有时还包括「人脉」的扩张。高田坐牢时的那段日子,他又学到些什么呢?为满足自己的性欲,从一个单纯的强暴犯,「成长」为掳人、囚禁妇女的变态,能说那些在监狱服刑的朋友没给他任何影响吗?
「我们没有针对他的狱友展开调查。」谈到这个话题,田边回答。
仙道听了沉默不语地把双手交叉在胸前。
「这种事没有成立搜查小组调几十个人来协助调查,怎么可能办得到?」田边说。
「所以你们现在先着手清查他的交友圈罗?」
「还有和他生意上往来的人。高田当初决定搬来札幌,一定有他的理由和目的,如果能了解这点,自然就能掌握他常活动的范围。再从里面过滤,要找到弃尸地点就不难了。」
「你见过他在函馆的家人吗?」
「见过。他的父亲来领遗体时,我曾经问过他。他说当初高田告诉他,这一行在札幌做比较有商机。」
「他指的是二手物品的买卖?」
「就是中古吉他、乐器的贩售。他告诉他的父亲,札幌和东京不同,这块市场还有很大的开发空间,说服他父亲出钱投资。」
「现在是网路时代,所谓的商机不会因为公司设置的地点就有所不同吧?」
「或许他来札幌真的单纯只为了兴趣,喜欢吉他、喜欢音乐,什么事业不事业的,根本就不是重点。」
「你有他生意往来的名单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我就料准你会跟我要。」田边从夹克胸前口袋掏出一张纸,上头的资料全是用手抄写的。「这是高田所有通联记录中,曾经和他通过三次mail或电话,而办公室或住家在北海道的。」
名单上共记有十二笔公司或个人的资料,其中室内电话有五笔、手机号码有七笔,每一笔都附有住址。是白石署从高田的电脑和手机中过滤出来的。
「当然也有联络更频繁的,只不过那些人并不住在北海道,我们就把它剔除了。」田边说。
「这些人都和高田有过直接的接触吗?」
「不,有一些人表示只和他通过电话。」
仙道一边看著名单,一边喃喃自语:「这种找不到尸体,嫌犯又已经身亡的案子,还是头一回碰到呢!」
「是啊!」
「这张名单借我。」
田边离开之后,仙道再次把名单拿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