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上次就是在那儿被抓到,这次他还会再重蹈覆辙吗?怎么?你想在那里布线等他上门?」
「我布线干嘛?那是千叶县警局的工作。当然啦,如果他们愿意求我、请教我,我倒是可以教他们一下。好了。不说了,下礼拜找你喝酒!」
挂完电话,仙道的心底突然浮现「共时性」这三个字。常常我们想着什么、梦到什么。事情就如实地发生了,与其说偶然,不如说上天暗暗地递给我们某些答案。船桥事件、山岸的来电、今日白天映入眼帘的旧煤矿小镇落寞的衡景、古川幸男出庭应讯时的摸样,这些一连串的发生与出现,除了「共时性」之外,仙道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说法,这也是仙道第一次感受到「共时性」的存在与震撼。
仙道默默地走回店内,吧台上的酒杯几乎见底,仙道跟酒保再点一杯奥勒岗啤酒。
隔天下午,仙道在丰平川河堤外慢跑完,才进门,手机就响了。
是酒井。一个好友,也是一名地方记者,曾专跑北海道警察总部的新闻。比仙道年长一、两岁左右。由于交情不错,在仙道调离总部后,双方仍保持联络,有时也会互相交换一些情报。如今酒井亦不在札幌,调任至该报社函馆支局的局长。
「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酒井说。「有一个男的打电话到报社来,说想知道怎么联络你。我不敢直接给他电话,便先打电话来问你。」
「哦?是什么人?」仙道问。「怎么会打电话到你那儿?」
「听他说,他先打到札幌中央署,中央署的人说你不在,也不肯透露你的联络电话,他又有急事找你,想起我的名字:所以就打电话一来问我要怎么联络到你。」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只说他姓『田向』。」
田向?
仙道的背,立即像被一阵凉风「咻」地穿过,整个人僵硬了起来。昨天,这个名字不是才从记忆之柜翻了出来?那桩命案,还有那个凶手的事。
酒井继续说。「他还说,他知道我和你很熟。」
「你认识那个男的吗?」
「不认识。我朋友里没有姓『田向』的啊……不过,我倒听过这个姓,从前有一桩命案的被害人,一个女的,她也姓『田向』。」
「你是说田向恭子?我负责的那件案子。」
「对!我也报导过。没记错的话,我们俩就是因为那件案子才熟起来的,是吧?」
「是啊!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男的怎么知道你现在在函馆支局?」
「他先打电话到总社,总社的人说的。」
「他向总社的人问你现在在哪?」
「不,他没指名是我。」酒井说。
该报总社的人向酒井转述,今天上午报社总机接到一名声音听来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打来的电话,对方表示要找平成六、七年时主跑警察本部的社会新闻记者。总机进一步问他有什么事时,他表示要提供十三年前一件社会案件的情报。总机请他留下自己的姓名和电话,等联络上之后,再由记者主动回电。就这样,对方留下一支手机号码,并表明自己姓「田向」。
接到总社的联络后,酒井马上打了通电话给这名男子,对方除了表明想提供十三年前命案的一些情报外,还问酒井要怎样才能和当年侦办的员警仙道孝司联络,说有些事不能先告诉记者,必须先知会警员才行。
「我有预感,他要讲的一定和『田向恭子』那件命案的秘辛有关。从这么罕见的姓氏看来,这个男人可能是田向的家人。我跟他说让我先联络你,我不想一下子把你的电话流出去,万一造成什么困扰可不好。」
「告诉我他的电话。」
酒井念完电话号码后,问仙道:「你想这个男人是不是要告诉你有关田向恭子命案的秘辛?」
「我不知道。」
「喂!有什么有趣的,可要通知一声。」
「嗯。」
才挂断,电话又响了。这次是山岸。
「喂,」山岸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紧张,「刚才中央署的总机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有一个男的在问,要怎么样和你取得联络。」
该不会是古川幸男打来的?仙道故意装傻问道:「那个男的是谁?」
「他说他姓『田向』。本来打电话来找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主管总机庶务的老警官,一看到这则电话的内容记录,马上联想到从前那件命案,所以打电话告诉我。」
「你是说打来的是死者『田向』的家人?」
「不!」山岸说,「依我看来,打电话来的人是古川幸男。」
「为什么会这么想?」
「古川不敢报上本名,但是又希望对方能知道是他,故意找一个双方都知道的名字来代替,好像是暗号一样。他想找你,所以找一个对你来说印象也很深刻的名字,我这么推论完全合乎逻辑,不奇怪啊!」
「是吗?」
「总之,一定是这样。因为我们不直接告诉他你的电话,没办法,他只好留假名罗!唉呀,会故意用假名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或许……你想太多了也说不定。」
不过山岸似乎没听到,继续沉醉在他的推论中。
「只是……,我不懂,他为什么会找你呢?你侦讯他的时候,他鸟都不鸟你,还对你大小声,我接手后他才听话的啊!现在要找的,为什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