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球场上,仿佛要清除冗长沉重的哨音余韵。孝介拍拍双手大喊:「接下来才是关键!」接着把粗糙的两只手掌摆在双膝上,瞪着对方队伍,锐利的视线仿佛要贯穿球网。我把剩下的运动饮料灌进喉咙。
桐岛虽然站在比任何人更能够看清选手、球场的位置打球。但是——
我也小跑步回到球场上,仔细地凝望着对手队伍。尽管身高很高,动作也快,攻守都很扎实,但是就由我来稳住场面,追上七分的差距吧。对方一名队员在端线处转头。副审把球交给发球员,发球员砰砰地把球打在球场地上,准备发球。
过去能够看到包括桐岛在内的整个队伍的人,是我。
我之于桐岛,有着只有我能提供的意见,而桐岛总是前来询问我的意见。
哨音响起后,许多人的声音交叠,发出「上啊!」的信号。配合那个声音,发球员全力打开掌心击球。这一定是一颗很漂亮的漂浮发球。然而我和平常的自己一样在球场上蹦蹦跳跳:心想:「在桐岛回来之前,就由我来接住这颗球吧!」我用力弯曲膝盖,继而跳起。只要双脚用力,我就能够行动,就像在脑海中想像的自己一样,我一定能够行动。球越过球网附近时,我意识着放松、放松膝盖的弹簧,将姿势压低。无旋转球以摇摆的路径朝我飞来,我吸收掉球的冲击,凝视着轻轻飞回半空中的球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