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着自己被咬的手激动地喊道。
紧接着,一拳打在了脸上,梅尔蒂娜的头直接砸在了地上。
“我要杀了你……!”
虽然恐惧充满了全身,不可思议的是心里却非常激昂。即便自己不会战斗,即便自己处于劣势,自己还是下定决心抗争到底。
男人从怀里拿出小刀挥了下来。
要被刺了。
不过,这个瞬间并没有到来——
“好了,你们玩够了吧。”
一个女人欢快地说道。
男人保持着把小刀举过头顶的动作,他对自己的手腕无法动弹的事情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
其他男人一同转过头去。
只见墙边站着一个女人。她有一头金色长发,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间,从头发的缝隙间可以看到她的耳朵十分恶趣味地挂着很多耳环。
“你、你这娘们,想跟我们找茬吗……!”
“不是啊,这可不是找茬,只是工作。”女人笑嘻嘻地歪着头。“雇我过来就是为了防止你们乱来的哦。听说第一个绑架过来的祭品被你们不小心玩死了。而且西蒙先生也说过筛选候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这个懒散的女人在说话的时候好像还有不停绕动食指的习惯。
“臭娘们,我才不管你是什么‘断头台’呢,既然你敢找我们茬——”
“别让我重复。”
女人轻轻歪着头露出浅浅的微笑。
“还是说,你们已经做好觉悟和我‘看不见的朋友’——来一场厮杀了?”
一股奇妙的紧迫感冻结了现场。
男人们面面相觑。伤疤男拿着小刀的手至今举过头顶无法动弹,他的手腕在不停颤抖,额头早就大汗淋漓了。
“切……”
他不爽地叹了口气。
突然这个男人的手腕被放开了。伤疤男慌忙将拘束的手臂抱在怀里,心情恶劣地吼道。
“算了,毕竟我们和歌摩林老板也有契约……小的们,我们走!”
男人们嘴里念着粗言秽语,一脸不服地走上楼梯离开了。
留在现场的只有放在墙上的烛台,以及耳环女。
梅尔蒂娜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个女人。
“谢谢。”
说完,耳环女耸了耸肩。
“你别搞错了。这只是我的工作。”
“你是说,绑架半妖?”
“那是西蒙先生的工作。我主要负责善后和扰乱,有时候还要收拾一些嗅觉灵敏的老鼠——诶呀,可不能一不小心说太多啊。”
耳环女来到梅尔蒂娜面前。
“对了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好吗?”
倒在地上的梅尔蒂娜讶异地皱着眉头。
耳环女蹲了下来观察着梅尔蒂娜的脸。
“那个……是你自己弄的?”
对方问的是梅尔蒂娜的金发中露出的左耳。
本来那应该是象征着半妖的有些尖锐的耳朵。
但是梅尔蒂娜的左耳,也就是那个令人忌讳的象征上好像有刃物割过的痕迹,现在耳朵的尖端已经不见了。
梅尔蒂娜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耳环女好像当作她这是默认了。
“原来如此。”耳环女好像豁然开朗一般露出奇妙的笑容。“感觉如何?很痛吗?还是说很舒服?”
梅尔蒂娜从来没见过这种反应,所以一时跟不上节奏。
“怎么可能舒服啊。”
梅尔蒂娜有些不快地说道。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耳环女不知为何打从心底露出惋惜的神情。“那么,然后呢?你切掉耳朵就能获得重生了吗?”
“我——”
听到这个问题,梅尔蒂娜的声音越来越小。
接着她下定决心看着耳环女。
“我、非常后悔——我竟然伤害了这个身体。”
切掉这个堕落者象征的,毋庸置疑就是自己。
自己曾经后悔过无数次自己的出生。
自己曾经屈服于世界的残酷,因为这份不公以泪洗面。
即便如此,自己最终还是无法抛弃自我。
因为当时,自己知道了,如果自己否定自己的话,那么最重要的人就会感到悲伤。所以说,我必须奋战到底。无论这个身体的外貌如何,我都不必在意,因为我就是我。
“竟然还会露出这种眼神,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半妖,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听到耳环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