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满意这样的世界呢?
吉赛尔走到教会门口的时候,注意到视线停下脚步。
艾米拉正看着他。
“难道你,憎恨神明吗?”
她如此问道。
吉赛尔露出苦笑耸了耸肩。
“是吗,真巧。”
少女垂着眼静静说道。
这句话究竟有何含义呢——
吉赛尔还来不及问,艾米拉就继续开口了。
“话说你差不多能告诉我了吧?”
“那个……告诉你什么?”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难道,你要毁约?”
“那个啊,不会的,但……”
“如果这座废弃教会里潜伏了‘狂热者’的话,你有可能会被秒杀,这样不就没法告诉我了吗?”
“你别一本正经地开玩笑好吗,这样我反而不敢开门了……”
吉赛尔正从半开的木门中窥探内部。不过太暗了什么都看不到,但好像里面并没有人。
“我觉得你不适合当冒险者。”
少女突然说道。
“咦,为什么……”
“你这样偷窥的话,直接用弩就能干掉你了。而且还是直接射穿你的眉心。”
“唔……”不愧是现役冒险者,太严格了。“下次我会小心的。”
“难道,你真的打算把秘密带进坟墓里吗?”
少女有些讽刺地催促道,吉赛尔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吉赛尔脑中闪过了少女拜托自己时,望着自己的眼神。
“恩,该怎么说明呢……”
吉赛尔一边思考一边推开了门。
也许门已经变形了,所以推起来很重。吱吱作响的门总算推开了,屋内有些昏暗,只有些许阳光透过碎裂的窗户照射进来。
“这个世界上到处充满了万能素——也就是玛纳,这你知道的吧?”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并不清楚魔术。所以我无法像魔术师那样看到玛纳。”
吉赛尔走进教会。内部的布局还透露着正统教会的风范。深处有一座祭坛,祭坛上供奉着神像。周围到处都是散乱的椅子和家具,另外还有器皿和绳子,总之一片狼藉。石板地很硬,同时鞋底还传来了沙子和尘土的触感。
走到祭坛前一看——
只见地面上用白墨画着一个不可思议的魔术阵,这个魔术阵很奇怪,很异常,其本身就是一种亵渎的存在。
很明显,这就是某种仪式的痕迹。
吉赛尔尽量保持一段距离观察魔术阵。
这个圆阵里也刻有魔术文字,乍一看与表达构筑式的文字相似,但其实是完全迥异的东西。其中的文法相当混沌,很明显和论理魔术不同。
吉赛尔并不清楚这种妖术或者恶魔术,不过也不是完全不懂。艾米拉瞥了魔术阵一眼,立刻警戒的看着周围。不过,好像这里并没有埋伏,她看了吉赛尔一眼然后才放松下来。
吉赛尔绕着魔术阵踱步,重新回到了刚才的话题。
“人体内也存在玛纳,这你知道吗?”
吉赛尔看着艾米拉绕着魔术阵顺时针行走,而艾米拉则沿着逆时针走在圆阵的更外侧观察着“狂热者”的痕迹。
“是吗?”
闻言,她不可思议地歪着头看向吉赛尔。
这个动作导致她的黑色秀发滑落了肩膀,吉赛尔的视线被吸引了。
“是的,不过单纯的‘体内玛纳’,还是东洋的战士或者斗士比魔术师更熟悉。用武术的话来说就是‘气’之类的东西,这个你懂的吧?”
“恩,我的同伴也提到过。”
“东洋的战士能放出锐利的攻击,也能进行远超常人的肉体运动,这是因为他们能无意识地操控体内循环的玛纳,我们魔术师是这么认为的。他们好像能在不知不觉间就将与‘身体强化’这个魔术相同效果的东西施加在自己身上……像这样发挥出来的力量,我们称之为‘理力’。从你昨天战斗的样子看来,你大概也是这样。毕竟你那么瘦弱都能以寡敌众。”
“我认为我还是有肌肉的。”
少女的这句话让人有些意外。
“这也是有极限的。女孩子面对健壮的男性,骨架或者是体重方面的劣势真的太多了。当然,如果对方是能够同样使用理力的男性壮汉的话,那么这种劣势还是不变的吧。”
“这些,和你对我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恩,我这个前置有点长了……”
吉赛尔挠了挠头说明。
“对于如今的魔术师而言,体内的玛纳还属于尚未解明的领域。不过,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个特性,那就是体内玛纳的性质会因人而异……也许是颜色,或者是别的什么……真的只是很细微的差距,当然也有一些人寄宿的玛纳和别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