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很明显的,茉白的脸色发青。
————统哉手里拿的便携式相机,貌似是蛮贵的那种。听了那些话,统哉是做何感想的大体上能猜到了。
一般来讲便携式相机的摄影时间也就三小时前后,作为监控用摄像机是不够的。但是统哉的相机却有点不同。由于统哉的父亲职业上的关系在工作中可能会用到,所以持有的相机的存储容量很大。
从那天以来,我把相机隐藏在纸箱里,设置在轻音部的活动室里。社团活动结束后回收相机,然后字第二天的早晨再放回原处。就这样大概持续了三天……就在昨天,终于被我等到了。
视频里出现在过午空无一人的轻音部的是茉白的身影。遗憾的是相机里只能看到茉白的身影,对于她到底做了什么却没法知道。
“我觉得奇怪,便在今天的午休时间去了轻音部。然后发现兰香的柜子被打开了。”
自从兰香被找麻烦以后,吉他就被保管在壁柜里。如果犯人知道这件事的话,就可能对吉他出手。在轻音部设置相机也是这个理由。
“还记得吗?昨天切换出现的是茜,兰香并没有出现。所以从昨天放学到今天短短的这段时间不会有人会去动这把吉他的。”
我蹲下来,咚咚,用手指敲着琴箱。
本来我也没想把兰香的吉他拿出来的。只想问问茉白一直以来找茉白麻烦的理由,如果是能让人信服的理由的话也就不想追究了。
而这个想法却在中午确认兰香吉他的时候烟飞云散了。
我就老实承认吧,我对茉白非常气愤。
“因为……能做这事的除了茉白没有其他人了”
打开琴箱的扣子,拿出吉他。这把让兰香两眼放光充满魅力的Les Paul Model。
吉他完全被喷漆涂满,原本的色彩几乎无法辨认。毫无统一性令人不快的大红大黄,吉他往日的光泽如今再难寻觅。
茉白什么都没说,整个表情完全冻住了一般向下看着吉他。
“……为什么做这种事?茉白你不是〈orchid〉的鼓手吗?为了学院祭不是一直努力至今了吗?但是,为什么————”
“……不,不是的”
茉白用尽全力叫出声。仿佛是解释恶作剧的小孩子一般,整个肩膀颤抖着,惊声叫道。
“我、我……完全没想让演唱会……”
无法称之为声音的声响在屋顶的舞台上回荡。
全身被灼伤一般的怒火,着咬牙切齿的焦躁,更伴随着————无可奈何的后悔之情。
我恐怕无法再像之前一样和茉白一起组队演奏了。
“兰香那边我会随便敷衍一下,但是我们再也————”
“你们在干什么呢?”
凛然的声音贯穿了我和茉白。头猛地转向楼梯口。
在那里的是有点焦躁呼吸急促的兰香。
“兰、兰香……?你不是在和泰人说话吗?”
“啊?悠是你指使的?他问我为什么日本的朋克摇滚族喜欢晒隐私部这种莫名奇妙的问题,我就直接给了一脚。”
兰香以跑步的气势登上台阶,
“话说,有看到我的吉他吗?好像被谁给偷走了。刚才开始我就到处在找,可根本——————”
话说到一半骤停。
兰香把目光落在躺在地上浑身涂满有毒色彩的吉他上。
“是谁干的?”
“那,那个。这个是————”
茉白的声音仿佛马上就会消失一样。兰香带着凶相的视线慢慢地转向茉白。
“茉白干的啊。……原来如此”
一瞬,兰香拿起吉他消失在楼道里。稍稍瞥见一点兰香的侧脸,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稍后我也奔下楼梯,并肩走在兰香身边。
“那个,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茉白会干这种事,真的好遗憾。”
“悠你好像搞错了什么。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额?……什么意思?”
兰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打开了轻音部的门,在各位成员的话语声中径直走着。目光所对着的是各自抱着乐器围坐一圈的女学生组成的一个小团体。……没错,是叫做〈SPY BABY〉的乐队。她们紧绷着脸看着一脸厌恶的表情完全无法读出真意的兰香。
兰香在她们前面停下,从上往下地看着她们。一个字也没说,两手抓住琴颈,以抓着球棒的姿势反着抓起吉他,高高举起。
————兰香毫不手软,吉他重重地敲打在地上。
木材剧烈冲击的的声音,刺破耳膜般响起。木屑飘散在兰香的周围,活动室里安静得可怕。
兰香瞪着瞠目结舌的女学生们。
“你们看我不顺眼的话,没有关系。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没有关系。怎么整我都没有关系。但是啊”
兰香大大地抡起已经掉光漆的Les Paul,扛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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