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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下着雨,可莉迪的头发并没有沾在脸上或身体上,而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形态。恐怕是因为能够自如地活动,所以不怕被淋湿吧。
“我还以为你已经冲进去了”
“那个……阿克和玛丽埃拉都不在里面”
“什么?”
鲁卡透过雨帘,仔细观察战斗中的人们。
假花的颜色各异,然而当中却没有那个令人不快的红衣男子。阿克的假花体积硕大,理应在远处也能够看见,但鲁卡并没有发现。
不仅如此,人群中没有任何一名宿主的假花是鲜红色的。
“怪了,没想到没有他们,剩下的宿主居然还能够有着战斗的士气……”
且不论有着相同的花的阿克他们,普通的宿主都必须自己保护自己的花。因此,她们本不会为了集体而参加战斗。战斗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生存而已。
不仅如此,若没有上层的监视,她们很有可能消极战斗。她们只是为了得到在温室内安逸的生存,才愿意为此付出假花的力量。若无人看管,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用的,很难保住战斗的士气。
——阿克到底想不想赢?
若他真有什么别的目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利用其他宿主的性命吧。难道说他借助其他宿主的掩护,先行逃脱了吗。
战况依然僵持不下,但那是因为双方都陷入了消耗战,战斗人数正在逐步减少。虽然宿主一方并没有出现死者,但一些受伤较重的宿主早已撤离了战斗,似乎士气并不高涨。
双方的战斗减员大致持平,宿主并没有陷入不利,而是继续僵持着。也许是因为尚未出现死者,没有太多的危机感吧。
再这样下去,双方的损失只会越来越大。
这可以说是最坏的一种状况。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鲁卡拼命思考,寻找着切入点。
最为粗鲁的手段,那便是自己跳入战场,杀死宿主,以此造势。这样,宿主便会彻底被击溃,战斗也会结束。
以一个宿主的性命,换取其他宿主的安全,以及剩余参战人类的生还。而且鲁卡有着使用这个手段的能力。
但是。
这是最后的方法,也可以说是禁手。
——让战斗结束……还是让宿主退散逃离……不……。
一个念头如闪电一般,照亮了雨中鲁卡的脑海。
“莉迪!你绕到温室那边去,发出撤退的命令!”
“哈?这是什么意思!?”
“她们不能分辨出你和阿克他们的区别!如果是你下的命令,她们可能会听,至少也会动摇的。只要让她们的一半撤退,剩下的一半就无法继续战斗了!”
“咦……啊啊,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还有这个办法!”
只要宿主溃散分离,双方便都不会继续增加伤亡。
失去了温室这一安乐之地的宿主们恐怕会为了寻找下一个落脚点而历经磨难,但至少比死在这里,或者卷入风见鸡无聊的圈钱计划中要强。
冬风的使者也能够重新掌控城市。虽然之后有可能因过于强硬的做法而遭到报复,可也比在这里丧命要好。
“穿过战场太困难了,还是绕到背后翻墙进去吧”
鲁卡转身准备离开这里。他也准备好了蜜虫,以防万一。
就在这时,鲁卡看到了一个人影忽然显现在战场上。
那与混乱厮杀的任何一方都不同,正若无其事一般在充斥着血液、钢铁和尸体的恶臭的战场上摇摇晃晃地行走着。
鲜红的假花,酷似铃兰。
红色的头发被雨淋湿,贴在脸颊上。
瘦弱纤小的身体上已沾满了水珠,上面穿着莉迪赠予的红色衣服。
本应在旅馆的房间内安睡着的萨洁,居然出现在了战场的正中央。
鲁卡的额头上渗出冷汗。
萨洁没有表现出躲避的意愿,而是在厮杀的中心处,宛如一片落在水面上的叶子一般,随着风浪一摇一摆。
人类一方似乎是根据头上花的有无来判断是否为敌人。
一个让对手逃脱的驱逐特务看到了萨洁的身影。
“萨洁!”
来不及多想,鲁卡便将蜜虫喝下。
炽热的力量在手背上刻出条条纹路。
他奋力踢击脚下被雨淋湿的石砖,如离弦之箭一般吹开雨滴,向前飞驰。
“混账!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明可以再多活一段时间的萨洁,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上,将自身置于危险之中。鲁卡不停地奔跑着,心中满是焦虑、苛责,以及担忧。
他纵身一跃,跳入乱斗的漩涡边缘。
感觉浑身都被一股不寻常的热气包围。明明在下着雨,却觉得四周很热。
不论是宿主还是人类,都从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