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出的箭。
不知何时,玛丽埃拉已经站在了樱树上。她的手中拿着花弓。弦紧绷的声音再度响起,只见又有两支箭刺中了地上的两人。这下子两人便确实没了动静。
“……是来救莉迪的吗”
“至少这次要感谢你了,无花头的青年”
阿克低头看着鲁卡说道,依旧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态度。
“若不是你挺身而出,我们就会永远失去莉迪了”
二 扭曲
鲁卡等人在门口相对坐下。双方均已收起武器。
准确地说,坐在鲁卡和莉迪面前的是玛丽埃拉,阿克则是在稍微离开一点的地方抱着胳膊,架势相当傲慢。看来应对客人是玛丽埃拉的份内的工作。
鲁卡一边观察着局面,一边从携带的包裹中取出绷带,缠在被切伤的手臂上。
向附近的树上望去,只见树枝上有几名宿主正在望风。似乎正是他们发现了莉迪,然后通报了玛丽埃拉等人。
望风的宿主正在警戒着外围,不过一旦鲁卡轻举妄动,恐怕就会一齐把他制服吧。
“果然,你们是我的姊妹花——”
“没错。我接受了和你相同的种子,我们是姐妹。听到你是温室出身的,吓了我一跳”
莉迪的表情十分复杂。
她的内心应该是十分高兴的。
知道了自己的花并非只有一朵,那么对于为了开花而奉献一切的宿主来说,首先会感到安心。延续花的生命——这便是宿主的最首要的使命。
而且,他们还是利害关系一致、能够百分之百地信任的同胞。
就连人类,想要遇到能够如此信赖的同伴也是极为不易。宿主的使命注定了其孤独的一生,同胞的存在无疑是莫大的救赎与安慰。
即便如此,莉迪的表情仍不见转晴。
玛丽埃拉露出安详的微笑。
“之前多有失礼了。容我重新介绍,我是玛丽埃拉”
“我是莉迪”
“……我叫鲁卡”
鲁卡以为自己被无视了,然而听到他报出姓名,玛丽埃拉仍然冲他行了一礼。
然后,她便重新转向莉迪。
“今天你能来到这个温室里,我真的感到很高兴。还有,鲁卡先生,感谢你救了莉迪”
“上一次你可没像这样欢迎我们呢”
莉迪回敬。
她用满是嘲讽的口气说出辛辣无比的话语,然而从鲁卡看来,两人的对话却好似相声一般。
“你们来得太突然,我们也有些吃惊。今天机会难得,你们如果愿意进来坐坐,喝杯茶放松放松的话那是最好”
“有鲁卡在一起,怎么可能会那样。你就不用费心了”
“真是抱歉呢。从没有来过无花头的客人,大家应该会乱成一团吧”
莉迪和玛丽埃拉的对话,令人联想到交往多年的密友或家人。
有着同样的花,流着同样的血的姐妹。
跳过结交朋友的所有阶段,直接跳到这个局面,倒也令人不自在。
“莉迪,难道说你不知道吗?你可是我们的恩人啊”
“我?”
毫无来由地,她称莉迪为恩人。
“没错。你帮助我逃跑了——在我被花寄生之前”
“啊!”
说到这里,莉迪似乎终于想起来了。
莉迪为了从温室里逃出来,放跑了被关在里面的人,以此作为诱饵。
在人工感染的实验中,恐怕有许多人都被植入了从同一朵花采集来的种子吧。姐妹宿主自然也会一齐诞生。
恐怕莉迪是在牢狱中最先成为宿主的人,其他人则是只接种还没来得及变成宿主,所以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才没有认出来是姐妹。
“那个时候,阿克已经变成宿主了,被当作实验动物。他乘乱逃出,重获自由,然后来帮助我们……然后把那些无花头全都赶了出去”
也就是说,城市变成这个样子,归根到底是莉迪的原因。这样一来,就无法责难,也无从解决了。无可奈何的鲁卡甚至想要忘记一切,投身于葛兰的茫茫雪原中。
莉迪虽也难掩惊讶,但对于她来说,这反而应该是值得骄傲并庆贺的事情。毕竟她偶然的一个举动,却救助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们,让自己的花增多了。
“那就把这份人情还给我吧。今天可要让你把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
“哎呀,你想要我说什么?”
听到莉迪终于切入正题,玛丽埃拉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她一副似乎已经知道了莉迪想要说什么的表情。
“是有关萨洁的事”
“萨洁?”
“就是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