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
玲美拿出两个手提袋,装好化妆品跟换洗衣服,对著男人的背影说了声再见。
我和淳迅速离开这间屋子。电梯里,玲美的情绪很激动。
「七年来办不到的事情,今天竟然只花了三十分钟解决。真的是天下无难事喔。」
淳舔舔嘴唇,看著我笑。
「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揍耶。虽然刚开始很惊吓,但一点都不觉得痛。」
玲美紧紧抱住淳。淳的表情十分开心,但并没有回抱玲美。
阿大和直人守在大厅。直人一看到淳脸上的伤,满脸担心。
「没事吧?被揍得满惨的耶。」
「你的脸被搞成这样,那家伙又是什么情况?」阿大问。
淳看起来真的被揍得不轻,却仍微笑以对。
「他没受伤,不过这里大概比我的伤还严重吧!」
淳修长的指尖指向胸口。结果,我们四个人护送玲美到月岛车站。她打算先回老家冰川台,再慢慢思考以后的事。我们在车站前的便利商店买了咖啡,举杯庆祝。路上,直人不停追问淳在面对玲美老公时的情形。傍晚,厚重云层的缝隙间,这块填海地上方,瞬间出现一片薄幕似的光线。
约好隔天星期一学校见,我们挥手告别。面对明天还会见面的朋友大喊再见,好像有点矫情,但也没什么不好。
再听到后续消息时已是暑假的时候。游完泳,回家路上闲晃到区民活动中心一楼。一边摊在沙发上,一边听淳告诉我们。
「玲美好像跟那男的离婚了,协调的事情交给律师全权处理,完全不想再见到他。她说自从那天看到那个男人这样对我,自己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处在这种状态。只要提起勇气面对,根本不用怕那种男人。」
阿大从沙发上坐起。
「你跟玲美之间已经没有阻碍啦,到底能不能顺利在一起啊?」
淳露出失落的表情摇摇头。
「我们两个相差二十岁,很难有结果吧。玲美告诉我,就算有个可爱的男朋友还不错,毕竟不是男人呀!」
说这句话的时候,淳的语气竟透露些许满足。直人好像也注意到了,戳戳淳的肩膀。
「你们进展到哪个阶段啊?」
淳不著痕迹地掀开刚复原的伤口。
「很深的A吧!你们知道吗?人妻的嘴唇超柔软,舌头也很会动喔。」
阿大听完淳的形容,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手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直人则红起脸来。至于我的反应大致上跟阿大差不多。这么一来,淳绝对要帮我们出饮料钱不可。
注6 浅渍市(bettaraichi)——柬京都中央区日本桥大传马町一带的路上,每年十月十九日晚上举行的活动。
注7 十返舍一九:Jippen Syaikku(1765-1831),江户后期剧作家,本名重田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