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佐茅说的话是真是假,就算那是真的,我对夏野的信任还更胜这份真实,因为我一直在最近的地方看着她那坚强的生存之道。
『我不能说没有最坏的那种可能性。』
『嗯……』
『不过,夏野雾姬的力量就是有办法跨越最坏的可能性。虽说她事先插了那么多的旗。』
『插旗的事就别提了。不过,如果秋山老师真的死了,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啊……我是不会慷慨激昂地跑去帮她报仇啦。不过,如果她真的死了,我也有陪葬的觉悟。毕竟我本来就是为了看那家伙《原罪系列》的《淫欲》才复活的。』
『陪葬啊……』
『倒也不是那么悲壮。只是如果那家伙不在,我还真觉得挺寂寞的,即使她爱惹麻烦又暴力,依然是我重要的人。』
与夏野共度的时光,在我生命中不算多长的时间。
但是对现在的我而言,夏野等于是我人生的伙伴,是非常重要的人,我们有着斩都斩不断的情谊。
『我一点都不觉得她会死。』
因为她是这样的存在,所以我在最后一刻之前都不会放弃。
纵使其他人都死了,我仍旧认为她是最后一个依然站着的人。
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碰上怎样的绝境。
无论有什么苦难落在夏野头上。
我相信夏野一定能克服一切归来,我就是这样信任她。我们共同度过的时光、共同走过的人生,以及我从书中得到的信念,都不容许我质疑夏野。
那一天,当我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感到绝望、几乎丧失自我时出手相救的人,我还记得那个眼神。
已死的我如今能站在这里,都是拜夏野所赐,所以我由衷地感谢她。
因为当面道谢实在太害羞,而且说了一定会被她嘲笑,所以我从来不曾说出口,但我并不是忘恩负义之狗。
『夏野雾姬对任何事情都是全力以赴,我打从心底崇拜那家伙的生存之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即使终有一天要分开。
我也希望到时不会留下任何悔恨。
希望努力活过而达到的成果,不会让自己感到没有意义。
就算是死撑,我也要好好地活在当下。
正是因为死过一次,我更不能忘了这份尊严。
『夏野没死,她一定还没死,所以我们去做我们该做的事吧。』
无论发生什么事,夏野一定都会正视眼前的问题、全力应对,那是我一直很向往的生存之道。
『好,我知道了。』
九郎的脸色还是有一点担忧,他专注地凝视着我。
『这样啊……既然你这么说,那一定错不了。坦白说,我本来觉得很不安。』
『不安?』
『是的。不好意思,我听到佐茅说的话时,感想和你相反,我只觉得:「啊啊,真的被解决了……」』
『九郎先生,你会这样想是因为你不了解夏野,你和那家伙相处过后就知道,她是多么破天荒的家伙。』
『听完你说的话,我也这么想。就算佐茅是「暗帝」派遣公司的精英,曾经为了救回在战乱地区被抓去当人质的主人而纵横沙场,痛宰眼前所有敌人,拥有恶梦般的传说,但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说什么?』
女仆究竟是做什么的?
『春海,你不知道「沙尘暴之战」吗?』
『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讲得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
什么跟什么,有哪本书写过吗?
『某个战乱地区,终年刮着沙尘暴,眼前尽是地雷区。但是到早晨,所有的地雷都在一夜之间被扫尽,那是佐茅打扫过后的成果。只不过是打扫,就能带来这样的结果」
『女仆是什么?』
这跟我知道的女仆不太一样耶。
『那间女仆派遣公司听说去某国考察,带回培育最强士兵的教战手册,运用在培训女仆。也就是说,在那间公司被称为超一流女仆的人,都拥有超一流士兵的水平,也有只身活跃于战场的力量。为了保护主人的性命,她可以冲进战场,屠杀敌军,根绝战乱。』
『……女仆到底是什么东西?』
『所以,我本来觉得佐茅或许会做得太过头。太好了,春海,听你这样说,我便能够放心。』
『嗯,没问题的。』
真的没问题吧?夏野。
什么跟什么啊,我从没听过那种女仆,还以为只是个拿着诡异扫帚型兵器的蠢蛋女仆,结果竟然是个战士。是说九郎一开始不是说她只是「普通的女仆」吗?你给我重新想一想「普通」的定义!不安突然降临,我不禁感到背脊发凉。
一个女仆竟然可以强焊到创造出那种传说?足以运用在战场上的女仆能力?如果那些传说是真的,那种力量是真的,或许连夏野都打得倒。
『春海,怎么了?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