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野继续按几个按钮。
——小姐•早餐•想•吃•什么•呢?扬声器里传出森部佐茅夹带杂音的说话声。
『喔喔,的确组成文章了。』
「呵,衔接不上的部分好像自动会用杂音盖过去,设计得真巧妙。」
「对了,我记得小姐曾经帮我录音,当时就是用这台机器。」
佐茅很有兴趣地看着机器。
『啊,等一下,既然录下来的是那个女仆的声音……』
「是啊,也可以这么做。」
夏野又继续按几个按钮。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
「然后……再单击。」
夏野接下来按的按钮,令机器发出剌耳的金属摩擦声。虽然听起来有点模糊,但那确实是剪刀的声音。
「你们听到的废女仆声音和剪刀次郎的声音,就是这个吗?」
『是啊,就是这个。』
这确实是我在九郎房间听到的声音:宣告夏野死亡的话语,令人浑身发寒的内容。不过,如今她本人在场,听起来只像个恶劣的玩笑。
「果然,她是什么时候录下剪刀次郎的声音?无所谓,我在这屋子里动了不少次剪刀,机会本来就多得是。」
夏野拨拨头发,看着桌上的机器。
「不过,这样就搞懂了,先前废女仆和你们通讯的内容,全都是姬萩红叶自己用这台机器制造出来的。」
「妳是说小姐用我的名义骗人?」
「嗯,是啊。从我们刚来到岛上开始,包括在大门前、在屋子门口,还有在姬萩九郎的房间,都有一个自称森部佐茅的人和我们通讯,而且处处妨碍我们。」
没错,这么一来至今的种种异样感就解释得通。
佐茅在对讲机里和夏野说过那么多话,在走廊相遇时却表现出一副初次见到她的样子,又对宣告夏野雾姬已死之事毫不知情。
如果森部佐茅跟通讯的事完全无关,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我们碰上的陷阱,说不定全是姬萩红叶看着监视画面而启动的。我一直觉得姬萩九郎房间前的陷阱很奇怪,还记得那个陷阱启动时废女仆说了什么吗?」
「……我说什么?」
「妳说『虽然有些意外,但这是小姐的意思』。如果是妳自己启动的陷阱,这么说不是很奇怪吗?如果是自己安排的陷阱,不可能说出那种话,应该是看到自己以外、某个信任的对象做出这种事才会那么说。」
「……我只是遵从小姐的意思。」
「那边的废鸟怎么想?」
夏野侧眼看着低头的佐茅,对九郎问道。
『是,我也这么觉得。这个岛上的陷阱,全都在我离开的期间改造得更危险,这应该也是红叶在我们来到岛上之后启动的。仔细想想,佐茅是机器白痴,不可能知道怎么调整我装设的精密陷阱。』
咦?他刚才是不是若无其事地批评了佐茅?打从我们来到这座岛之后,我就一直感到不太对劲。
回头想想,全都是很单纯的事。我们误以为所有妨碍是出自森部佐茅之手,其实全是姬萩红叶搞的鬼。
我们以为对别人毫无兴趣的姬萩红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才会引发这种误会。事实上,姬萩红叶一直在监视我们,一直注意我们的言行和动向。
『不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还得假借别人的名义来拒绝我们?
——狗•已经•死•了。
她如此抗拒我们到底是出自什么理由?
——狗•已经•消失•了。
『妳在干什么啦!』
「这个机器还满好玩的耶。」
『喂喂喂,妳在做什么呀,夏野小姐?我正在认真想事情,妳可以不要这样吗?』
——我要•吃•狗•啰。
『别玩了。听到那个女仆的声音一直叫我,感觉很不舒服耶。』
而且内容很恐怖。
「我要•杀•狗•啰。」
『就叫妳别玩了……不,刚才那是人声吧?是妳说的吧?那根本是威胁吧?』
「这是哪里制造的商品?我还满喜欢的,可以带回去吗?」
『给我放回去!』
这是别人家的东西。
「还有,扫帚女。」
「干嘛?剪刀女。」
『你们两个……』
夏野和佐茅之间有一股异常亲密的气氛,她们果然很合得来。不过,在战斗过后萌生友谊这种桥段,还真像是哪里来的老大。
「这个房间没有其他出口吧?不过,这屋子如此古老,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