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出来吧。」
「妳还真直接。我已经说过,小姐不见任何人。」
「……我再说一次,叫姬萩红叶出来。」
夏野像是毫不在意女仆说的话,继续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们不只是固执,根本是麻烦。真是难搞的家伙,我都已设下那么多陷阱,如果你们乖乖掉进去,我也省事多了。」
「我的仆人们的确掉进去了,尤其是我们家的变态,全身都受到严重烧伤、严重冻伤和严重割伤,命都去了半条呢。」
『这还不是因为妳一直把她丢进陷阱。另外,割伤应该是妳造成的吧。』
「而且最后还掉进无底洞。她最后的表情,我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还不是因为妳把手放开她才会掉下去,而且她最后是笑着的。』
从某个角度来看,确实是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表情。
「付出这么重大的牺牲才来到这里,我可不能轻易退让。」
「喔?妳是说你们中了一堆陷阱还是撑到这里吗?那么,妳到底想做什么?入侵者。就算来到这里,我也不会让妳继续前进,妳最好乖乖离开。」
「不管妳怎么想,我还是要照我的意思做,就这么简单。」
「看来妳不打算好好谈了,是吧?」
「设下陷阱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透过对讲机进行的对话,双方都散发着若有似无的紧张感,简直像是两人站在近到可以互砍的距离进行对话。
「总之,妳说什么都不肯开门啰?」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好吧,我知道妳的想法也明白了,那么,接下来轮到我行动。」
「妳想说什么?」
听到夏野的发言,女仆讶异地问道。
「既然妳不肯开门,我只好把门劈开。」
夏野从大腿旁的皮套抽出剪刀,粲然一笑。银色的刀刃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如果办得到妳就做吧。别以为这道门像墙壁那样容易打穿,这可是用月亮上取来的『任何斩铁剑都斩不开的金属』制造的门,从来没有人突破过。」
『这是什么离奇的金属!』
「喔?听妳这样说,我反而更想试试看。」
「看来妳是不会听话了。」
在杂音之中传来一声叹息。仿佛彻底感到无奈似的,隔着对讲机也能听出她的失望。
「为了对妳的愚勇表示敬意,我自报姓名。我叫做森部佐茅,是屋主姬萩红叶小姐的女仆。」
「哎呀,身为仆人这么晚才自我介绍,你们家的主人没有好好教妳吗?」
「哼,挑衅是没用的。小姐说过,没必要对入侵者报上姓名。」
「是吗?我叫做夏野雾姬,是个作家。」
「作家啊……无所谓,我不在乎你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我是女仆,女仆只要遵从主人的命令。既然小姐说她不想见你们,那就是我的结论,所以我该做的事只有一件。」
停顿片刻之后,像是要表达决心一般,女仆说道:
「我不会让你们接近小姐!」
声音一出,拒绝的动作随之展开。
玄关大门发出轰隆声,和门扉同样、金属材质的铁门突然降下,挡在门前。而且事情没有就这么结束,旁边也有一道铁门横向滑来,把原本就够坚固的大门牢牢遮起来。
『什么!』
接着,玄关外面的墙壁也发出轰隆声,面向中庭的窗户全都用一样的铁门盖住,强化屋子的轰隆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竟、竟然做得这么彻底!』
没多久,整栋建筑的外面都裹上金属的屏障,仿佛又恢复从前作为监狱的使命。姬萩红叶住的炼狱馆,如今化为一座要塞。
这比什么都清楚地表示出排斥的意味。
「 ……」
夏野瞥一眼在铁门降下时关闭的对讲机,又仔细观察几层屏障保护的玄关大门。
『喂,妳打算怎么办?』
有这么多屏障包围,就算是夏野也没办法轻易突破吧。或许该找找其他路。
「开斩。」
『我想也是。』
夏野小姐真是毫不动摇。
「既然她说突破不了,我就算是逞强也要突破给她看。哼,妳等着吧,森部佐茅,我会让妳知道小看我夏野雾姬会有什么下场,用妳的身体好好体验。」
听起来就像好强的下町工匠的心态。此外,别讲得好像是渴求鲜血的杀人魔一样,很可怕耶。
「好啦。」
夏野开始伸展筋骨,动了几下剪刀,然后收回大腿旁的皮套,面对着玄关大门弯下身子。
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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