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想一边抬头望向弥生。咦?她在哭?为什么?肚子痛吗?
「……这里是哪里?」
原来如此,她刚才拚命狂奔,结果搞不清楚回家的路,所以说小孩子就是麻烦。
算了,反正我如道路,不要紧的。喂,车站要往这边走喔。
「人家……人家不该说讨厌的……」
我朝着新稻叶站的方向走去,同时用肢体语言示意弥生跟来,但她只是反覆哭着说道,一动也不动。
『喂,往这里走啦。』
我试着叫一声吸引弥生注意,但她仍然没有反应。
『喂,这里有巧克力酥喔。』
还是没有反应,难道是甜点的吸引力不够?
『哇!也有米果和沙拉煎饼耶!』
一样没反应,我选择的甜点太冷门吗?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拿出最终武器DIY变色糖罗。
弥生还是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我在她身边绕来绕去。
怎么办?要跑一趟本田书店,把大叔或樱带来吗?不行,我不能把弥生独自丢在这里,这地方变态太多了。
我抬头看着弥生泫然欲泣的脸。
这种时候更觉得言语不通很麻烦,如果我是人,至少可以拉着她一起走,但是以狗的身分就连和她说话都没办法,这种身体不要也罢!
正当我对自己的身体发脾气的时候……
「干嘛把幼女弄哭?你这只弱狗。」
一旁传来女王般的严厉声音。
我转过头。
她老是在我不希望看到她的时候出现。
不过,当我希望看到她时,她也真的出现了。
我的饲主剪刀女——夏野雾姬,背对着夕阳余晖站在那边。
接着展开傍晚的拷问。
咦?
「你自己选吧,要从中垂直劈开?还是横向劈开?」
夏野踩着我,逼我回答恐怖的选择题。
等一下,好像不太对吧?为什么我要遭受拷问?
我为什么会在傍晚的路边突然陷入危机?我的性命为什么会像太阳一样西沉?若是要面对这种情况,你还不如不要来!我的心情已经像太阳一样下沉啦!因为我很害怕!
「还是要从脚尖开始,切成五公分宽的肉片?」
这是义大利黑手党的私刑吗?
『干嘛啦!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
我在黑色细鞋跟的践踏下努力抵抗,因为若是不抵抗,我的生命便要就此结束。我只是遵循自己的求生本能。
「什么?你看,幼女明明在哭,而且在场的只有你一个,可见得弄哭幼女的就是你。据此判决斩立决,现在要行刑了,请证人离席。」
这种判决速度连地狱的看门狗都会吓到。
给我叫律师过来!警察也可以!快帮我逮捕这个现行犯!
『不过,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发信机……没有,没什么。」
『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们应该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这明明是我的人生,却有太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转头一看,弥生还是哭个不停,看到不讲理大魔王夏野出场还能视若无睹地继续哭泣,这家伙真有胆识。
夏野看着弥生,抓着剪刀往她走去。
『住、住手啊!别对小孩下毒手!』
「……你把我想成怎样的人啊?」
『呃,以我们的交情,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吧?』
「不知道,你说吧。」
『说了你一定会斩我,所以我不能说。』
「如果不说我就宰了你。」
『咦?死棋?』
糟糕,我自己跑进死胡同里!
既然变成这种局面,我能做的事只有一件。
那就是转移话题!
我要搬出我所有的词汇来逃避追击!
『……看啊,夕阳很美吧?』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烂的转移话题技巧。」
我也这么觉得。
后来,夏野很正常地对弥生说话。
太好啦,吃人的恶鬼不在了!
「喂,幼女,别哭了。」
夏野配合弥生的身高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