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一点吧?毕竟你是被捆住、被吊起来踢耶,惨到连塔罗牌的牌面图案都比不上,几乎可以当作新时代的拷问方法刊登在未来的课本。
「差不多该把我放下来了吧?」
大泽愁山歪着嘴角说道。
「啊?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放你下来。」
我想也是。
「哼,我的忍耐已快要到达极限,你再这样胡作非为一定会后侮莫及。」
「哎呀,我会怎么样呢?」
夏野皱起眉头,可能是从那含糊的发言中察觉到不祥的预感。
对方好歹是文坛的大人物。
虽然被捆住,仍然是大前辈。
虽然被吊起来,仍然是大作家。
虽然摇摇晃晃,依然是出道几十年的作家。
不管秋山忍再出名,两人在业界的影响力还是相差很多,这是由于作家资历的差异。虽然他们身处的世界不只讲究长幼辈分,但是个人资历依然不容忽视,要是不慎惹得前辈不高兴,今后的活动说不定会遭到阻碍。
可是她都把人家吊起来了,这早已超出高不高兴的层次,若要打官司绝对会输。只见大泽愁山严肃的表情更加扭曲。
他像是批判又像是威胁,盯着夏野叫道:
「再继续吊着我的话,失禁了我可不管!」
……喂,胡说什么啊?你这个痴呆老人。
大泽愁山……不,现在不需要再称呼他的名字,这个痴呆老人继续叫喊:
「我都已是这个年纪,下半身的状况可是差得很!要是再受到剌激一定会失禁!」
『呃……』
「我昨晚喝不少酒,会漏得比平时更多喔!」
『喂……』
「最近老是因此被老婆教训,我老婆比我恐怖好几倍!如果不希望我把老婆叫来,就乖乖帮我松开绳子!」
『哇……』
心高气傲的大泽愁山。
加油!我们的大泽愁山。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依旧高傲,内容却是如此不堪,可悲到春海君都想哭了。把我刚刚的感动还给我!这个混帐!
说什么失禁啊?
难道你要当失禁的角色?
只是冒失娘的话还无所諝,再加上失禁这一项就毁啦,这可不是一把年纪的人当得来的角色,能被容许做这种事的大概只有三岁以下的幼儿。你竟然好意思说得振振有词,这根本是人类之中的最底层耶。
我看看旁边,夏野很自然地露出厌恶的神情。这也是当然的。
我心目中的大泽愁山,伴随着喀啦喀啦的声音逐渐崩毁。
搞什么?这个人真的是大作家吗?该不会是以失禁为题材来搞笑的菜鸟艺人吧?现在是怎样?都到了这把年纪还想转换路线吗?
「你要怎么做呢?秋山忍!」
痴呆老人自以为了不起地大叫,下半身不断扭动,看来真的濒临失禁。
哎呀?怎么回事?我突然好想哭。
痴呆老人没发现我的心证已经跌到跌停板,仍继续叫道:
「你是要立刻释放我,还是想看到因为失禁而被老婆狠狠痛骂三小时、哭丧着脸的我,自己选一个喜欢的吧!」
大泽愁山持续喊着不知是虚张声势还是威胁的话语。
夏野没有回应,只是低下头。
接着她默默挥手,银剪刀发出呼啸,俐落地割断绳子,于是痴呆老人毫无防备地撞上地面。
虽然痴呆老人的言行这么夸张,夏野的残暴依然没有改变。
夏野一脸疲惫地对我说:
「你觉得该怎么处置这家伙?」
『我也不确定。总之他是来找你的,应该由你决定。』
夏野露出无比厌倦的表情,可是这样下去事态根本没有进展。
「唉……」
能让夏野厌恶到这种地步,我该说大泽愁山的实力坚强吗?真不愧是大作家!虽然他现在没有一丁点的作家风范!
「所以呢?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夏野有些自暴自弃地询问大泽愁山。
不过我和夏野都不想靠得太近,所以站在一段距离之外问他。
我想他应该不会真的失禁,但总觉得若有似无地闻到味道,所以我拼命转移注意力,猛闻废弃工厂的汽油味,闻得我鼻子好痛,都是那个痴呆老人害的。
大泽愁山想要站起来,但大概是被绳子捆着摔落地面之故,脚不太能动。要是贸然起身,恐怕又会受到那阵冲击的剌激,所以还是继续倒着比较好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毛头。」
大泽愁山一样气势凌人、用挑衅的态度望着夏野,眼神更是强而有力。你也该放弃了吧,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