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陷入绝望、几乎发疯。我不自觉地想起这段时间的事,记忆鲜明得犹如历历在目,让我有点感伤。
「打扰了!」
我还在缅怀过往,夏野小姐却大剌剌地闯进店内。
正在照顾动物的爆炸头吓得跳起来,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入侵者。太好了,他看起来很有精神,不过等一下想必会变得没精神。
「所以呢?发生什么事?」
夏野对爆炸头问道。
「请请请请问你有何贵干?」
爆炸头吓得半死,真是令人同情,不过,夏野小姐满不在乎地把害怕的爆炸头拉到店内的沙发上,然后站在他前方。
怎么办?看这场面摆明是要进行审问,我真不希望充满回忆的场所发生惨案。
没办法吗?大概没办法。对,没办法。
「好啦,说吧。」
「啊?说什么?」
爆炸头似乎还摸不着头脑。这也难怪,他昨天才刚被过路魔攻击,今天又来一个更恐怖的人,我可以清楚感受到爆炸头的惊慌,因为我也有过类做的经验。希望爆炸头快点领悟,到这种地步,如果不让夏野满意绝对逃不掉,反正不管她有什么要求都得顺着她。
加油啊,爆炸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你的记性真差,我都这样问了,你还不懂吗?」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夏野明明什么都没说。拜托你正确地使用主词和述语好吗?
「我问的是你昨天碰上的过路魔事件。好啦,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趁我还有耐心的时候。」
「哇!」
这样也算有耐心吗?那她若是失去耐心,爆炸头会发生什么事?
爆炸头被夏野锐利的目光吓得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
「呃,你说昨天的过路魔案件?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也记不太清楚……这是真的,请你放下剪刀!」
没办法,任何人都会开口求饶的。
爆炸头真可怜,可阶我救不了你,抱歉。一想到刚才和过去的种种往事,我吓得背脊发凉,只能趴在角落一边发抖一边看着这场审问,你尽管骂我没用吧,顺便咒骂自己为何这么不幸遇见夏野。
「废话少说,凶手是怎样的人?长什么样子?发型呢?」
「你问我也没用啊,我莫名其妙地受到攻击,根本没时间看对方的脸……我可是被砍了耶!你看看!」
爆炸头一边说,一边把头发朝向夏野。
原来如此。仔细一看,他那颗爆炸头上到处都是刀痕,有如笨拙园丁修剪过的树木,没有一处完好。
他说被砍,原来是指头发吗?难怪他身上没有外伤。身体皮肉根本没受到半点损伤,这样当然不用上救护车,可以直接回家。
我说爆炸头啊,干嘛计较这点小事?反正头发迟早会再长出来。
「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在意的?去一趟理发院不就好吗?」
「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这头发是耗费多少心思整理的吗?这是我考虑过每个细节才完成的自豪爆炸头耶!如今被人乱砍一通,这爆炸头等于死掉了!」
「你想剪的话,我很乐意帮忙。」
「胡说什么!这是在爆炸头爱好者之间鼎鼎有名的知名美发师,出生于墨西哥的乐天派戈梅兹亲手造就的作品!乍看简单,其实弄起来非常复杂,外行人绝对办不到!」
看他讲得如此慷慨激昂,内容却无聊到极点。把我的担心还来!还有,谁是戈梅兹啊?
「随便啦,快把凶手的特征告诉我。」
夏野的耐性快要濒临极限,她开始把玩银剪刀,令爆炸头脸色发白、汗水涔涔。
爆炸头果然也因夏野而受到精神创伤。嗯,我了解他的心情。
「对、对了,商店街附近的公园有个边哭边割书的可疑人物,你知道吗?」
『嗯?』
公园?怎么回事?
「不知道,你说说看。」
夏野好像提起兴致,将银剪刀收进皮套。
「而且那不是普通的书,是非常厚的书,好像是秋山忍的《原罪系列》。」
爆炸头比手画脚、唱作俱佳地努力叙迤。
「听说那是一个娇小的短发女孩。她一边割书,一边念着『秋山忍、秋山忍』。」
短发女孩。原罪系列。
真是讨厌的关键字。
这两个词汇让我不得不想起圆香。
「喔?这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你昨天为何不说?」
爆炸头的眼神开始游移。
「因、因为你昨天问的是过路魔的事,所以我没提起这件事,而且你听完我的回答立刻跑走啦。」
是啊,因为夏野基本上很讨厌爆炸头,理由是爆炸头好像很难下刀,真是搞不懂她。
「算了。那么,过路魔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