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国的研究所,那我们就无从出手。
……反过来说,如果这里是违法开设的研究设施,身为帝国士兵的我们就不能置之不理。
他们有了插手的理由。
此行的目的并非夺回希丝蓓尔,而是针对某人开设的违法研究所进行搜查。
「就是这么一回事。」
伊思卡对著一语不发的磷使了个眼色。
「计画有变,我们也一起去吧。」
「随你们便。」
磷转了转脖子说:
「我这几天已经累积太多压力,如果这里不是帝国的官方设施,那我就算在里面大闹也不成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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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第四州都毕士盖登──
这里存在著帝国境内唯一没被「填平」,而是以原始之姿保存下来的星脉喷泉。
说起来,星灵原本就是禁忌的存在。
凡是在帝国境内找到的星脉喷泉,无一不被帝国军出手破坏;但在这个州里,星脉喷泉却是受到了严格的控管。
──管理机构则是单一集聚智能体「奥门」。
帝国所拥有的星灵相关知识,全都来自这个机构。
「嗨,无名。感觉如何啊?」
『你三个小时前才问过这个问题吧?』
「很正确的反应。毕竟这里是专治星灵症状的独立病房,因此每三个小时就要来诊疗一次你的手臂。」
诊疗室被蓝白色的光芒所覆盖。
乳白色的磁砖地板回荡著快活的嗓音与脚步声。
「米卡艾拉,帮我拿病历表过来。」
「牛顿室长。」
「怎么啦?」
「您现在拿在手上的就是病历表。」
「唉呀?对啦、对啦,我一时沉浸在思考中,都忘了这回事。喏,这就是那种『戴著眼镜找眼镜』的现象对吧?」
被身穿套装的女医务官这么点醒后,蓄有胡子的室长随即露出苦笑。
──使徒圣第十席。
卡隆索•牛顿爵士。
俗称「最不健康的研究员」──正如他那对像是一吹风就会断折的胳膊所示,在以顶级战斗力挂帅的使徒圣之中,他是少数的非战斗人士。
这名男子对躺在病床上的同僚挥了挥手。
「所以我才会又问一次:无名,你现在感觉如何啊?」
『…………』
男子的外表相当诡异。
他从头到脚都被灰色的紧身衣包覆。
他遮蔽了脸孔,而且连身的装束大概无法让听诊器派上用场,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接受诊疗的病患。
『……伤势在作痛。』
无名。
以使徒圣第八席为人所知的这名男子,将唯一显露出来的肉体──粗壮的右手臂向上抬起。
但他仅抬高了数公分左右。
尽管肩膀微微一动,却无法再往上抬高,手肘和指尖也动弹不得。
『在执行女王活捉作战的时候,我挨了佐亚家当家、名为葛罗乌利老骨头的「罪」之星灵,然后就留下了这样的星灵症──这样的说明还得重复几次?』
深紫色的斑纹贴附在他的右手臂上。
看似烧伤的痕迹,其实是遭受「罪」之星灵侵蚀所留下的星灵症。
「老夫是佐亚家的当家葛罗乌利。好啦,接下来就是裁量你罪状的时候了。」
「这是所谓的化身兽。你早先犯下了罪,而这份罪孽已然转为『惩罚』了。」
即使到了最后,无名仍旧无法明白罪之星灵的全貌。
他与星灵能量凝聚而成的化身兽交战,受伤的右手则是从此动弹不得──他所能明白的就只有这些而已。
「毕竟星灵症的症状千差万别呀。」
牛顿室长像是在享受阅读的乐趣似的,在打量病历表的同时以雀跃的语气说:
「你是和纯血种交手对吧?帝国搜罗的星灵症知识无法在你的疗程中派上用场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对手是个超乎常规的怪物。」
『我没心情听你讲藉口。』
使徒圣第八席瞪视著谈笑风生的研究员。
『我的手臂会变得如何?会整个腐烂脱落吗?』
「有可能会这样,但也可能不会。最简单的治疗方法是砍掉你右肩以下的部位,然后装上和左臂一样的义肢。」
『就这么办吧。』
由于答应得太过果断──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