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看那个人自己。那个人要怎么做才是问题所在。精神抖擞的人,不管在哪照样有精神,没用的人不管去哪都一样没用。我想一定是这样。」幸江断言。
「是啊。不是周遭的因素,是自己的问题。」
绿也跟著她的动作想抬腿,幸江急忙对她说:「禁止瑜珈!」然后笑了。
第二天,幸江与绿提早起床,把咖啡装在保温瓶里,带著面包与饭团过去。按门铃也没人出来。
「我们是『海鸥食堂』!」
这么一喊,门静静开了。大婶即便吐出心里的苦水,还是改不了那张臭脸。甚至看起来更疲倦了。但她还是让两人进屋。
「这大概是所谓的宿醉。头好痛。」大婶说著,坐在厨房椅子上揉太阳穴。
见她要煮咖啡招待,幸江连忙制止,从带来的保温瓶将咖啡倒入杯中。
「我喝水就好。」
大婶从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懒洋洋地用杯子喝水。在幸江与绿的面前放下咖啡后——
「昨天真不好意思。给你的店添麻烦了吧?」她低声说。
「没那回事。反正店里也没别人。你不用担心。」
「也该向你的爸爸妈妈道歉才是。」
「那个……不用了。」
「可是,他们一定很生气吧?发生那种事。」
「那是我的店,和父母无关。」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在那间店里帮忙。原来如此。那就更不好意思了。在年轻人的店里发生那种事。」
大婶抱头苦恼,两人拚命安慰她说没关系。
「以前,我如果这样,库卡就会跑过来,舔我的脸安慰我。它是很温柔的好孩子。可是现在谁也不在。只剩我一个人必须待在这屋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互使眼色,把大婶带去寝室。
「谢谢。看来我还是躺一下比较好。」她老实地在床上躺平。
「我带了自制的面包与饭团来,不嫌弃的话请尝尝看。」
大婶定定望著眼前的饭团。那是幸江捏的鲑鱼饭团,有光泽的海苔,包著白米饭。
「这个黑黑的纸是什么?」
「是日本自古以来的食物。把海草在扁框上压扁成形再晒乾做成的。」
大婶没碰饭团,吃了一口面包。
「真好吃。」她说。
「如果有什么事,请打电话到这里。我们会马上赶来。」
幸江把写有海鸥食堂电话号码与自己手机号码的纸条交给她。
「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丽莎。谢谢你们帮我这么多。」
丽莎大婶直到最后依然板著臭脸。
汤米同学照例在店前等侯。
「倒下的人,怎么样?没事吗?我很担心。」汤米难得这样一脸凝重。
「昨天谢谢你。幸好有你在,帮了大忙。」
「不客气。那就好。」
他的形象稍微加分了。把她们去过丽莎大婶家的事告诉他后,他嗯嗯有声地点头。绿也觉得今天免费请他喝咖啡倒是无妨。
熟悉的老客人问起:「昨天是怎么了?来了却发现关著门。」
「店里有客人突然不舒服。」她们只这么解释。
饶舌的汤米,本来想对客人说什么,但在绿的眼神制止下,最后还是安分回他的老位子去了。
难得的是,一过中午正子就来了。幸江与绿为昨晚的事道谢并道歉,顺便告诉她丽莎大婶今早的样子。
「这样啊。发生那种事,恐怕一时之间无法振作精神吧。难道就没办法帮她吗?」正子也很担心。
汤米同学一边窥视三人说话的样子,一边走过来。
「正子小姐,你好。」他打招呼。
「汤米,昨天辛苦您了。」
「是。辛苦您了?『辛苦您』是什么?」
「辛苦您啊……」
「用『您』称呼的人,是大人物。我伟大吗?」
绿笑著说:「伟大呀。汤米昨天真的很能干。」
「能干,能干?能干是什么?」
「嗯——昨天的汤米,很会帮助人。」
「帮助?噢,帮助啊。是,谢谢夸奖。帮助人我也很高兴。」
好像总算让他理解意思了。
「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啊。」幸江问。
正子不好意思地说:「对,闲著没事。在家时片刻不得休息,有很多事非做不可,只要在家看到什么或想到什么就会忍不住去做。可是在旅馆,样样都有人帮我做得好好的。到了清扫的时间,我只好出门。我这人还真是天生的穷酸命。」
「要来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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