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你们毕竟还年轻。我没结过婚,这些年来一直在照顾父母,想必脑子根本没有社会化吧。等我父母相继过世,每天无事可做,连我自己都变得什么也不明白了。」
「不管旅行或结婚,几岁都照样可以。不能用年纪来区分。」幸江斩钉截铁说。
「是啊。但愿如此。」
接下来那段时间正子默默喝咖啡。喝完之后——
「谢谢招待。」她行个礼就想离开。
「正子小姐,不嫌弃的话欢迎您明天再来。」幸江喊住她说。
「谢谢。」正子又行个礼就走了。
「好像内情相当复杂呢。」绿嗫嚅。
「原因似乎不只是丢了行李那么简单。」
请保佑她的烦恼稍减,请保佑她早日找到行李——两人如此祈祷。
翌日,又到了下午。不知芬兰大婶还会不会来。
「要赌吗?」
「少来了,又说那种话。」
说著,两人还是决定以巧克力打赌。但双方都主张:「大婶会来。」
因此打赌不成立。几乎是在初次出现的同一时间,往店外一看,大婶果真大剌剌站著。
「哇!果然!」
虽然猜她会来,真的出现了还是有种令人腿软的震撼力。大婶依旧臭著脸瞪视店内。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仇?该不会是和之前的店主有过节,或诸如之类的吧?」
「那不可能。我确认过了。」
「可是你看看她那种眼神。好像会在梦里出现呢。」
起初只感到不可思议的绿,渐渐也怕了。另一方面,幸江微笑向大婶致意。大婶死盯著她的脸,一如往常扭头走掉了。
「既然不进店,应该没道理那样瞪著人吧?这是妨害营业。亏你还能那么客气地欢迎她。」
绿皱起鼻子愤怒了。
「真是的,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汤米发现绿心情不好,「盐小姐,你怎么了?」他问道。
「我好得很!」
被绿咬牙切齿这么一吼,他吓到了。
紧接著,神色晦暗的正子来了。看到她身上同样的服装,「啊呀,行李还没找到啊?」两人很同情。
「如你们所见,还没收到。」
正子在吧台前坐下。
「再过三十分钟,还要打电话过去。对不起。在那之前又来打扰了。」
「欢迎,欢迎。别说什么在那之前,就算一直待在这里也没关系。对了,不嫌弃的话,要不要吃肉桂卷?」
「谢谢。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看著正子喝咖啡吃肉桂卷,两人思付有没有方法能够让她这种阴沉转为开朗。然后她们同时看汤米。若是有这位什么也不想、只知哈日的汤米·希特念同学出马,就算是无聊的话题起码也能神淡愁绪吧。
绿招招手,他立刻蹦过来。
「正子小姐,他叫作汤米·希特念,非常喜欢日本。是海鸥食堂的第一位客人。也在此地学过一点日语,所以可以对话。请多指教。」
幸江这么介绍后,青年说:「正子小姐吗?我是汤米·希特念。请多指教。」然后与她握手。
「请多指教。你的日语说得真好。」
「真好——是,真好?不,不是。有必要更努力学习。」
「真了不起。」
「日语,很难。」
「对外国人而言好像是。」
「驴小姐替我写了名字。用寒字。」
「是汉字啦。」
听著绿的话声,他特地从皮包取出笔记本给正子看。
「哎呀,真的耶。」
「我学过哟。」
其他页,还有他模仿绿以汉字替他写的名字,一再练习「豚身画斗念」的字迹。
「你的字也写得挺好的。」
「谢谢。」
见两人谈得热络,幸江两人正在暗想很好、很好,没想到他下一句话就让人差点跌倒。
「正子小姐,科学小飞侠,喜欢吗?」
「啊?科学小飞侠?知道是知道啦……但是谈不上特别喜欢……」
正子显然被吓到了。
「又是科学小飞侠!干嘛偏挑这种节骨眼。」绿皱起脸对幸江耳语。
枉费对话进行得正顺畅,结果被科学小飞侠给打断了。
「House!」绿小声命令汤米同学,指著他的固定位子。他垂头丧气地躲回后方的桌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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