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请说吧。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惊讶,也都能够接受。」
「……那我就问了。」
「好的。」
马克先顺了顺呼吸,接着不顾一切地提问:
「你这身打扮,是自己的嗜好吗?」
里欧听了张口结舌,然后红着耳朵像个少女般大喊:
「才、才不是呢!我可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才没有女装癖好!」
「……那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这、这是、那个……瑟莉亚小姐叫我穿的……」
「瑟莉亚小姐?」
这么说来,她也曾要马克男扮女装。所以,这个少年也是被瑟莉亚强迫穿上女装的吗?
马克对他深表同情,里欧则害羞地低声嘀咕。那模样看来完全是个羞赧的少女……
「因为瑟莉亚小姐……她会笑。看起来很高兴。」
望着他的表情,马克似乎懂了。瑟莉亚之于里欧,就像耶露蜜娜之于自己。想要逗笑她的心情,不是出于忠心或人情,就只是单纯想看到她笑。这种感情,也可以称之为恋情。
马克和里欧的生存之道,或许非常相似。
弄明白之后,只见里欧用仅存的一只脚在不稳的人力车上站起来。
「已经来到列车旁边,差不多该出棱了。」
「是的。」
需要告诉对方的话,如此便已足够。
马克与里欧,为前往守护彼此该守护的人,就此别离。
※
车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摇晃的程度已经影响到乘客安全了。加速时间早已足够,使列车超过设计时的最高速度——134欧席克。设计上的最高速度,指的是保证行车安全的最高速度。
要站着前进已是不可能的任务。瑟莉亚趴在车顶,一边匍匐前进一边想着。
耶露蜜娜的洋房住起来很舒服。其他仆人对瑟莉亚而言都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照顾他们。包括要和艾霞在内,每个人都像她的弟弟妹妹一样。
一方面觉得他们很可爱,另一方面却总感觉那里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在洋房里的瑟莉亚,摆脱不了空虚寂寞。
虽然同情耶露蜜娜的境遇,却无法像马克那样全心投入,用性命守护她。也不像艾霞或洁诺芭那样背负巨大的代价。虽然父亲定居在洋房里,也没有非生活在一起不可的理由。
自己就是个外人。
——要说理由的话,或许就在最接近自己的要身上了吧。
瑟莉亚本身没有对那栋洋房执着的理由。
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留在那座城市里的理由罢了。想待在和自己一样失去了重要的人,再也无从挽回的『他』身边。所以,瑟莉亚才会特别疼爱要,这个比自己坦然直率的行动派少女。
所以,自己在洋房里也只能和其他人远远地保持距离。充其量只是个旁观者,看着他们为了恋情或梦想而投入的样子,尽管觉得很耀眼,却只能在一旁看着。
对瑟莉亚而舌,最希望对方能在身边的人,都不住在洋房里……
——这样,我还能算是伙伴吗……?
要和马克都说自己是伙伴。其他仆人一定也会这么说吧。这群契约者真是一点也没有契约者的样子。
她再次将手伸进口袋,摸到那枚小小的硬币,想起将它赠送给自己的那个男人,还有他笨拙的话语。
——自己已经有许多能回去的理由了。
所以,瑟莉亚决定前进。
「对用心挑战的人来说,不过是小小的障碍。」
在引擎车厢前——以客车厢来说就是第一辆车的车顶上,穿着破烂大衣的文森,双手环抱在胸前,岔开双腿大刺刺地站在那里。
「等你很久啦,女人!」
(铁人)完全没察觉瑟莉亚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已经打倒(黑衣),(东方不败)也快死了。四强中打倒了两个,我才是最强!已经成为最强!可是,疼痛还是没有消失……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让我感到害怕!只要杀了你,我就能成为真正的最强!」
瑟莉亚面露妖艳微笑。
里欧还活着,所以她对(铁人)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不,还是涌现一股不愉快的感觉。首先,那张脸看了就讨厌、说话的声音也令人不悦,穿着打扮的品味更是令人厌恶到绝望的地步。尤其那晃个不停的浏海,简直让人想放把火烧了。这个男人光看就令人火大,那是一种与怨恨无关的生理性嫌恶。
瑟莉亚踩稳使不上力的腿,想尽办法站在车顶上。风依然超乎寻常地强,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吹落。
「至少报上我的名号吧。我叫瑟莉亚·阿尔柯尼,外号(魔弹射手)。」
「哈哈!(魔弹射手),你还真敢说。其实我也会使用(魔弹)呢。」
说着,文森松开双手,展示怀中抱着的大量煤炭。从中取出一块,用力挥舞。
「既然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