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用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揪住男人的衣领,抓着他的头朝栅栏上撞。
接着,她再迅速抓住男人的脖子。少女的手伴随着一阵恶心的触感,而男人的脸已涨得发紫,挣扎着伸手搔抓自己的喉咙,却因和少女之间的铁栅栏阻隔,起不了太大的反抗作用。
少女虽然没有扭断他脖子的臂力,却能压迫他的气管使他为之气绝。不久男人终于失去力量,膝盖弯折。少女很快地从男人的腰间抢走钥匙。
或许是突如其来的事态使他一时无法反应,另一个男人还来不及回神阻止,少女已将铁栅栏打开。
「啧——」
男人一定是感觉到少女不好对付吧,只见他急忙转身,伸手拿取放在桌上的手枪。从少女此时站的位置,就算用跑的也来不及阻止他。
男人很快地举枪瞄准少女。这时,少女丢出手中握住的东西。
「啪!」少许鲜血随着清脆的声音飞散开来。
「什么——?」
发出哀号的是男人。原本持枪的手,被一块闪着雾光的金属片——地牢钥匙刺穿,宛如钥匙钻进钥匙孔一般。
像钥匙这样毫不尖锐的金属片,竟能刺穿皮肉并粉碎骨头。然而,男人已经没空为这件事感到惊愕了。
钥匙虽然不如小刀锐利,但锯齿状凹凸的部分,所造成的痛楚却远远超越小刀。就算想拔下来,深深嵌入肉里的钥匙却纹风不动,既抽不出来也推不进去。
趁着男人发出凄惨呻吟时,少女漂亮地抬腿踢了那张脸一脚。
秒杀——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女瞬间让两名大男人倒地。留在牢中的男孩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事。
红发少女看也不看他一眼,伸手去拿自己放在桌上的行囊。一个用高级皮革重叠制成的小碟子,形状类似小船,上面还有一道垂直的裂口,两端则各伸出一条用坚固鞣皮搓成的绳子。
此外,还有散乱在桌上,形似枪弹的大颗铅块,有的是球形,也有的是椭圆形。少女从中拿起一块球形铅块,塞进皮袋里充填。
此时,牢中的男孩露出惊讶表情。
「后、后面:」
红发少女听见尖叫声时,已举起手中的皮袋绕着圆圈挥动。
咻咻——一声闷哼伴随不断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
「咕呜——!」
回头一看,在开了条缝的门旁、通往牢外的石阶上,蹲着第三个男人。他应该是负责把风联络的人,听见这里的骚动声才跑下来察看的吧。
少女手中的武器是投石器。比手枪或弓箭更加原始,恐怕是投弹型武器中最古老的一种。只要举起来旋转就能抛出子弹,直接打在对手身上也具有相当的威力。比起手枪的反作用力小,连少女也能轻易地使用。
然而,像刚才那样连看都不看目标一眼即可命中,在这个时代里能将投石器用得如此神准的,也只有这名少女了吧。
虽然刚才屋内只有两个人,贩卖人口也不是在玩扮家家酒,绝不可能只派两个人看守,想必遗有其他同伙。少女的猜测果然没错。
少女捡起从第二个男人手中掉落的手枪。
男人蹲在门口流着冷汗,用手压着手腕。从这么近的距离被击中,至少断了一两根骨头吧。
少女对这个男人投以冷淡的目光,举起手枪抵住对方的额头。
「我在找一个叫(牧神)的契约者。」
少女如冰一般冷酷的语气,和刚才的怯懦判若两人。
要是不回答就会被她杀了——男人是本能地感觉到这点了吧,这次轮到他表情因恐惧而扭曲。
「我、我……你说什么?」
少女无言地甩手指扣住扳机,男人的脸瞬间露出绝望之色。
「等、等一下!我、我当然知道。那家伙……那家伙是那个、就是那家伙吧?那个……对!雇用了我们的人!所以……所以……」
男人绞尽不足的脑汁,思考能获得少女青睐的答案。少女只觉得自己像在对路边的狗问路,无意义又浪费时间。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少女这时的想法,发出哀号般的叫声:
「不、不要、不要啊!请不要这样!」
少女用看着待宰猪只的眼神,低头睥睨着他。
「如果刚才是我这样拜托,你听得进去吗?」
「啪!」——乾裂的响声过后,只见男人的手脚抽动了一下。
少女发出甚感无趣的叹息声,丢下手枪。看到这一幕,男人才虚脱又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子弹仅从男人的头旁掠过。
少女冷淡的眼光再次落在颤抖不已的男人身上,她拾起一只脚,将皮革坚硬的靴子举到男人眼前。
这姿势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给我舔干净。男人脸上浮现出受辱的表情。虽然不认为人肉贩子会有自尊这种高等的概念,不过身为人类,大概还是有一定程度的羞耻心吧。
少女什么话都没说,也不命令。只用试探的眼神低头望向男人。
想活命的话,只能用态度表现了。向来以践踏他人尊严为业的男人,被迫将自己的尊严与生命放在天平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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