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他是维持着一定距离地跟着薇欧菈,如果他想要,随时都可以追上——薇欧菈以双手掩着脸,挤出颤抖的声音。
「实习生,刚刚那一定是开玩笑的吧?里卡尔德先生竟然是为了掌控妈妈才对我好。」
薇欧菈哭了。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看到女孩子哭了的话,记得递手帕给人家啊——不过他还是想起了执事的话。
少年从口袋掏出手帕,轻轻递了出去。薇欧菈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行为,少年只能维持这样的动作静静等着。
后来薇欧菈总算发现少年递出的手帕,露出很意外的样子眨了眨眼,并战战兢兢地接了下来。她先粗鲁地擦乾眼泪之后——用力擤了鼻涕。
擤鼻涕的声音很大声,薇欧菈也总算冷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如往常的悠哉笑容。
「啊哈哈……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因为我是根本就不懂礼仪的土包子,而且看也知道没有任何优点。我完全不明白为何里卡尔德先生会对我有兴趣。」
「是。」
少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老实地回应,薇欧菈无力地垂下肩膀。
「我说实习生啊,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可以同意哩?」
「对不起。」
「抱歉,你这样一本正经地道歉,反而让我更受伤了……」
薇欧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茫然地看着花坛。
「妈妈会变成怎么样呢?」
「不知道。」
「……我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见过妈妈了。」
然后她看了看少年。
「实习生,你的妈妈是怎样的人?」
「不知道。」
见少年做出同样的回答,薇欧菈不禁睁圆了眼睛。
「你没有妈妈?」
「我没听说过我有妈妈。」
从少年懂事以来,就一直接受着自称「父亲」的人毫不中断的训练。他没有见过自称「母亲」的人。而且他之所以会理解这个词语所代表的意义,是因为他在学习如何破坏人体时,顺便学习了相关的知识。
对于母亲,少年只知道是「除了目标以外,有可能也得加以破坏的对象」。
薇欧菈发出充满歉意的声音。
「对不起,我明明就有听你提过你们家族的状况。」
少年不明白薇欧菈为何道歉而歪了歪头,薇欧菈贮像想到什么般抬起脸。
「实习生,你说你是杀手,对吧?」
「是的。」
「杀手会接绑架的工作吗?」
「如果有命令下来的话。」
薇欧菈品味着这句话般陷入沉默,然后下定决心般点点头。
「那实习生,你能不能——绑架我呢?」
「好的。」
少年立刻回应,薇欧菈却傻傻地眨了眨眼。
「咦?等等,这样真的好吗?」
「如果那是命令的话。」
少年这么回答,薇欧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不知为何用力地抬头挺胸。
「好!那从现在起实习生就是被我雇用的人了,你要乖乖听我的话喔?」
「是。」
少年毫不犹豫地回应,但薇欧菈还是显得有些困扰地抓了抓头。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正经八百地老实回答啊…………啊。」
少年歪着头,薇欧菈像想起什么般说不出话。
「那、那个,实习生,要屦用你的话,我该支付什么当成报酬呢?」
「我不知道,因为做决定的人不是我。」
「这、这样啊……那,除了里卡尔德给我的东西之外,我其实一无所有。所以如果有我能做得到的事情,你就尽管说……啊啊,这样不行,因为你什么都不会要求。」
「不。」
「果然如此……………………咦?你刚刚说了『不』吗?」
「是。」
「啊,呃,那个,我该做什么才好?」
少年伸出了手。
「请告诉我——活着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最后一刻。」
不知为何,薇欧菈连耳根子都红了,按着自己的胸口。
「啊啊,这、这是……该说是一种气势吗……」
少年歪着头,薇欧菈红着一张脸,牵起了少年的手。
「我、我知道了,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但我会努力的。所以,请带我离开这里。」
「是。」
少年如此回答后,丢出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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