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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捡起小刀,逢魔则来到艾霞身边。
「……逢魔,你是什么意思?」
「啊,我只是觉得二打一很过分。而且我想,我应该是被耶蜜莉欧小姐雇用的。」
「……你说什么?」
见要和马克都皱起了眉头,逢魔反而露出觉得意外的表情,然后转头问了艾霞:
「咦?他们该不会都不知道吧?」
「我没空跟他们说明……」
艾霞一副觉得很抱歉似地低声说道。原本悠哉的气息从逢魔脸上消失,转变为契约者的表情。
「我想回头再说明就可以了。」
「咦?可是……」
逢魔用手制止还想说些什么的艾霞之后,重新面对马克。
「马克,别看我这样,我可是相当感谢你喔?因为你陪伴在被我伤害的公主身边,也给了我一个很不错的的容身之处。我认为待在这里,我应该也有机会改变自己吧。」
逢魔一边说,一边抱起艾霞。
「不过啊,那时候你这么对我说过吧?因为我让公主哭了。光这样就足够让你出面战斗了。」
马克身边的要发出慌张的声音,但马克却没有余力顾虑到她。
因为那个看似软弱的青年身影已经消失了。
「你让耶蜜莉欧小姐哭泣了。光这样就足够让我出面战斗了。」
然后(魔术师)就像变魔术一样消失无踪。
※
在玄关大厅二楼,露台形状的走廊中央,有一扇可以一眼望尽后院的大窗户。
青年俯瞰着窗户下面的景象,将手伸进胸前的口袋。接着取出一根香烟,咬烂尖端。
当他伸手寻找火柴时,眼前就闪出了火光。转眼一看,就看到一个一头黑发的少女。
虽然青年不知道少女的名字,但她应该也是个契约者吧。半张脸被舞会的面具遮住,剩下半张脸上面化着泪珠形状的诡异妆容。虽然少女身上穿着围裙、戴着头饰,但两者都是黑色的。她的手上则提着本来应该是挂在墙上的蜡烛。
青年毫不客气地借了火来用。
「客人,你不用出手介入吗?」
被以客人称之的青年——阿尔巴呼出白烟。
「……那是这幢洋房的问题吧?轮不到我插嘴。」
少女血红色的眼眸望了过去。
「你们是兄妹吧?」
阿尔巴咬烂香烟。
「……你为什么知道?」
少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的鼻子很灵,你跟艾霞小姐有着一样的血的气味……你会做菜吗?」
「……?不,我不会做。」
阿尔巴这么回答,少女失望地垂下肩膀。
「这样啊……算了,无妨。要小姐很强喔,马克也是。若是跟那两人对上,可不是受点伤就能了事……艾霞小姐是个很棒的甜点职人,我不希望因为无聊的琐事而失去她的才华。」
阿尔巴当下无法理解少女在说些什么而歪头不解。难道说艾霞变得会做菜了?
重新提起精神吸了一口香烟之后,阿尔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回答:
「那家伙已经不是需要我帮助的小孩了,她可以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自行前进。」
少女耸耸肩。
「那就好。」
「……你不用去吗?」
少女似乎有点担心艾霞的状况。阿尔巴认为身为黑帮份子的自己不该太积极地介入,但同是洋房仆人的话应该就没问题。
少女无奈地低声说:
「艾霞小姐虽然拥有美妙的才能,但我不想与我的挚爱为敌,所以我没办法帮助他们任何一方。」
少女充满爱恋的眼神看着窗户下方。阿尔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执事少年与白发少女背靠着背,在后院警戒着周遭。
——搞不懂。
阿尔巴忿忿地呼出烟,少女则接着说道:
「而且,现在的我有非做不可的事情。」
「非做不可的事情?」
「我是以医师的身分受雇。这两天,患者的状况原本相对稳定,但到了今天……不,从昨天起就有徵兆。症状恶化了。」
阿尔巴再次看向少女。
「……你也知道『那家伙』的状况吗?」
「刚刚才知道的,这可是相当有意思的病例哪。不同的记忆共存于同一个身体里面,而且并不是因为思想而产生的双重人格。」
看样子少女也偷听了艾霞与耶露蜜娜……不,耶蜜莉欧的对话嗯。但这个少女并没有做错什么,反而是那两个在玄关大厅讲这么重要事项的人太粗心了。